第五百四十二章 偶然意外性,玉家魔麒麟

大魔头?

能被来人称为大魔头的角色,想必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毕竟这位自诩文觉浅的文兄……也实在担不起好人的名头。

连他都自愧不如,下方多半是个狠角色。

不过面对惊慌失措,神色激动的文觉浅,铁棠连下方的所谓大魔头都没顾得上查看。

他轻轻一探手,如同长猿探臂,轻轻松松就将虚空中的文觉浅一把捞到身边。

“文兄……这么‘巧’啊?”

“啊?啥情况?”文觉浅不明所以,两肩拼命抖动,试图挣脱铁棠的控制。

可两人同为合道境,实力却是一个天一个地,即便文觉浅也算合道境中的强者,但也不可能逃脱铁棠的手掌。

文觉浅意识到不对,两眼翻白:“糟了,忘记你也是个老魔头,我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啊,呜呼哀哉,惨矣!”

“少废话!”铁棠手腕一抖,像是捕蛇人抖蛇一般,虚空噼里啪啦一阵爆响,文觉浅手脚筋骨易位,无力地了下来。

“说说吧文兄,你怎么这么巧,能够在这里撞见我?”

铁棠是相信缘分的,但他不相信接二连三的巧合。

之前出了涅盘天之后,他与文觉浅分别,迎佛典上也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

人间这么大,这才过了多久,竟然又能与对方撞见!

这个几率太小太小了。

本来自己与风冰瑶三人分别,更改了去往圣都的路线,又从罗上城再度出发。

可以说在一柱香之前。

连铁棠自己都不知道会路经何处,碰见文觉浅的几率更是比大海捞针还要小。

对方能够在这里准确无误地再次‘撞见’自己……

只有一个可能——

他预见了自己前进的方向,然后提前在这里等候。

文觉浅自是不认的,哪怕已经变成了烂泥一团,依旧嘴硬无比。

他歪着头颅,嘴角一瘪,委屈无比:“你小子我算是看明白了,有疑心病,很重,得治!

咱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你说我等你干嘛呢?

而且我也不是你的对手啊,就算要谋财害命,咱也没有这个本事啊。”

“哼,还在骗我?”铁棠五指发力,捏得对方叫苦连天。

“以你大虚空术的造诣,早就可以遁离,为何故意往我这里撞过来?”

此言一出,文觉浅当即一滞,旋即继续嘴硬道:“那是我没看见你。

况且我的大虚空术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厉害,有点失误很正常,失误你懂吗?”

铁棠松开右手,任凭他漂浮在虚空,一手揣着下巴,缓缓踱步。

“我来猜一下……”

“按你的脾气,只怕是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了,但你还是出现在这里。

那么。

多半就是你的主身强行要求,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只能被迫服从。

以你的本事,连暗算我的可能都没有,但你的主身还是派你前来,那就不是为了在明面上对付我。

应当是为了观察我,时刻掌握我的位置?

还是借你之身来与我扯上因果?

我想想……

他既然能够提前掌握我的动向,无论实力还是势力,必定都是极为惊人的存在。

派你前来,是因为你已经有了可以跟我接触的身份。

只要你准备做得充足一些,不那么心急,完全可以在一些类似秘境、宝藏之地与我撞见,那符合你的性格,也是你会去的地方。

如此一来,就可以完美遮蔽过去。

可你却很轻易地暴露了,莫非是你故意为之,不愿遵守主身的指示?”

文觉浅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唇上下咂动,愣是好一会没说出话来。

“你小子属算盘的吧?”

“前面算你说对了大半,但是最后一点错了,我真不是故意要在这里暴露。

是我在这里等候,却碰到了下面那个大魔头,实在迫不得已逃命才撞见你。

怎么样,任你算天算地,也算不到我文觉浅的意外性吧?”

他说到最后,嘴脸竟有些得意起来,若不是手脚筋骨易位,只怕恨不得当场起舞。

不想他这番话说完,铁棠原本轻松的神色,反倒变得凝重起来。

“这么说……你的主身其实已经做好了你暴露的准备,他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很可能会在我面前泄密。

但他依旧还是派你前来……

啧啧,古怪,看起来不像是为了对付我,但这种做法,自然也不可能得到我的认同。”

没有人喜欢被人算计,哪怕看起来没什么恶意。

文觉浅使劲翻着白眼,不给铁棠好脸色看。

“你快别扯犊子了,赶紧放开我,真把我的主身当天道了?他哪里算计得了这么多?

他只是推算到你会去往南方,让我大致在这个方向搜寻,能找到你,就找个机会接近,找不到就算逑。

你以为他是仙帝、人皇?

尽扯些有的没的,赶紧放了你文爷爷,咱俩一起逃命去吧。

待会下方大魔头杀过来,你可别想着拉我垫背!”

小主,

铁棠脸色一黑,伸出双手,像是揉面团一样,将一滩烂泥的文觉浅揉成了一个沧桑、古朴的玄龟龟壳,举在手上掂了掂。

“不错,是个好盾牌,打底能帮我抗一次致命伤害。”

被揉成玄龟壳的文觉浅,只剩一个头颅代替了原本的玄龟之首,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七窍有烟雾冒出。

“呐,有话好好说哈,别整这些神五神六的,你的肉比僵尸还硬,怎么有脸拿我当挡箭牌的?快放开我!”

铁棠充耳不闻,将玄龟壳带在右臂上,遁出虚空,按下云头,看到了下方还在杀戮的血红身影。

“嗯?这是人是妖?”

只见下方的赤焰百里,千年古树遭了雷火之劫,浓烟滚滚,滔滔烈焰冲霄而起,血与火在山脉间交织,构成了一副惨烈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