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他,押回牢房!”
“是,总捕头!”
——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怡红院内外站满了身影,一个个探头探脑,想要看里面发生了什么。
“听说里面死人了?”
“咋死的?马上风么?”
“在这里头死了,还能有第二种死法?必是舒服死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那人倒是好运道,竟能死在温柔乡里。”
“别胡说了,听说死了一位花娘。”
“哎哟,那可太可惜了。”
.......
抓了青衣男子,铁棠没有急着审问,反倒回到怡红院,查看死者,询问情况。
“头,死得那位翠红,就是昨夜服侍庆丰的花娘。”
“这么巧?”铁棠眉头一皱,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通知搜鉴堂过来。”
说完铁棠一脚迈进二楼春字房,里面血腥味浓郁,夹杂着艾草、胭脂水粉的味道,有些呛鼻。
房内灯火通明,血流了一地,桌上还摆着各种酒食。
比岐站在床头,低身在查看死者。
历经马场洗礼的铁棠,看到这个场面尚算能够接受,他躲避地上血迹,走到床前。
死者半躺在床上,衣衫整齐,脖颈却有一道三寸长短的伤口,极为丑陋,皮肉外翻,血迹已经有些凝固,略微发黑。
四周被褥、纱帐,乃至顶上,都洒满了血迹。
铁棠能够想象到,死者必是背对着这张床,被人从正面抹了脖子,随后倒了下来。
从现场来看,四周门窗紧闭,没有破损,桌上酒食也不凌乱,死者也没有多少挣扎痕迹。
“可有发现?”
“凶手应当是死者相熟之人。”
铁棠点了点头,比岐的推断与自己相差无二。
但他旋即说道:“虽是相熟,但这里地方不同,倘若来得是一个死者不认识的嫖客,也能有此效果。”
小主,
“棠哥儿说得是。”比岐站起身来,小心退后几步,避免破坏现场。
再勘察了几眼,铁棠与他一起走出了房门。
“小岐,你先回去休息一阵,这些事不用你管。”
“棠哥儿.....”
“去休息吧,把那件事办好才是帮我,这些都是小事。”
“是!”
比岐先离开了怡红院,铁棠与袁骅继续问了一会老鸨,确认了死者身份,也得到了一个重要消息。
“按总捕头所说......被您抓住那人,可能是翠红的相好。”
“将你所知,仔细道来。”
“是这样的,那小子有几分本事,但兜里比脸还干净,挣得几个银两每个月都耗在这里了。
一来二去,不知怎的就与翠红好上了...........”
——
搜鉴堂到来之后,铁棠也获得了相关信息,回到县衙准备审问青衣男子。
“总感觉哪里不对,是不是太巧了?如果所有线索都指向庆丰......那恰恰说明,庆丰很可能不是凶手。”
前世那么多影视,铁棠可没少看,此时他感觉自己就陷入了一张大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