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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肆见到许梅面色平静,他在破旧无人的体育器材室待了这么久,他明白迟早会被找到的。
“来杀我?”邬肆漫不经心握住羽毛球拍,“对徐部权感情这么深,他都这么对你了你还惦记着给他做牛做马。”
许梅用打火机点起从严高那儿得来的香烟,上面还沾着之前朝夕相处爱人的血。
烟雾缭绕,阴影下看不清许梅的表情。
“我见证权曙公会的建立壮大,我就问你,让你离开权曙公会你真的舍得吗?舍得公会给你带来的利益地位吗?不喜欢这高人一等的感觉?”
邬肆扯嘴角,“不是我想离开,是你们要杀我。”
许梅:“杀吴佘杀严高我也有参与,你我都担心干这事会被灭口。但咱们都知道暂时一段时间徐部权为了不寒手下的心会留着我们,说不准会像当年的严高那样得到重用。”
“这是你,不是我。你杀严高你不怕被灭口,你觉得会升职。但是从一开始你们就准备杀我,还厚颜无耻借我的手杀严高。”邬肆头脑清醒,越说越心寒难过。
“如果不是沈唯闹的太大,严高不会这般下场。所以我觉得我肯定会被重用,活的比所有人潇洒。”许梅缓缓吐出烟圈,两个人聊得天南地北根本不在一个重点。
邬肆无语。
沉默很长一段时间,香烟烫到手指许梅才回过神。她清清嗓子,“严高把你领进公会,前期对你精心教导培养。上面担心你成为第二个沈唯……”
“我不会。”说完这三个字邬肆都觉得亏心。
“我不会,我对严高没有那么浓的情感。我没必要为了别人把自己弄得不人不鬼。”严高的脸在脑海一晃而过,邬肆更加坚定。
许梅用手指掐灭香烟,她笑着说:“作为这次行动的决策人,我给你一个证明决心的机会。”
“你不会又是对我的利用?”邬肆反问。
“不会。”许梅眼里流露出同病相怜的怜惜,“我们在公会成长,我们守护公会是其中的一员。公会给了我们数不胜数的积分食物和名扬万里站在权利巅峰的机会,我理解你的心情。”
“……”
“……”
见邬肆不为所动,许梅叹了口气,她说:“我给你立保证书,签上我的名字。如果我反悔你就可以向全世界宣扬我的低劣人品。”
“那时候我都死了,还怎么宣扬?”邬肆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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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可以帮你们干最后一次活,就当是报答权曙公会的栽培。”邬肆想到过去每日在公会红石碑前立下的种种誓言,还是心软了。
许梅笑弯眼睛,“你帮我杀了万拐几人任何一个,我替你担保你一定会留在公会。”
邬肆嘴角抽搐:“……”
许梅:“你为什么不说话?”
邬肆:“我之前差点被他弄死,你让我去杀他?还是说你认为他身边的穆明熠、郑西杰、竹无意哪个是善茬?”
回想出租车里他对万拐出言不逊,肚子就被捅个大洞抛尸荒野。
这和杀他有什么区别?
邬肆的质问过于犀利,许梅慌神组织语言:“公会很需要你,你的成就你的辉煌都来自公会。”
“没有公会我照样能有如今的成绩。”嘴上这么说,邬肆已经回忆起很久以前在玩家世界还是个人人嫌弃的流浪日子。
当初的他在西城颠沛流离,饥一顿饱一顿。所以他一直很感激与权曙公会的相遇。
权曙公会让他恨让他瞧不起,可偏偏深入他的骨髓无法抽离。因为本质上他们如此契合。
“这么和你说吧,万拐的存在公会认为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徐部权的第一命令就是杀掉万拐。”
邬肆挑眉,“你还爱徐部权呢?对他这么忠心耿耿。不是,徐部权把你当玩物强行送给严高的时候你不是恨得要死不活。况且怎么看严高对你都比徐部权对你好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梅冷脸。
这丧良心的恋爱脑,对不起严高对她的处处体贴保护关心。
最起码严高从未让她受到伤害,处处维护。危机四伏的游戏里向来躺赢。
邬肆嘲讽:“嘴上嚷嚷着要向柳虞看齐,就从你对个感情上的渣男死心塌地你就比不上人家。当初柳虞一句话,徐部权的计划功亏一篑,你是不是很渴望这种拿捏徐部权的感觉?”
“你对严高感情这么深,替他抱不平。你还说你不会给他报仇?”许梅想要作出冷嘲热讽的表情,实际上比哭还难看。
邬肆耸肩,“我试一试,试一试帮公会杀了万拐或者穆明熠其中一个。就当报答公会恩情。”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杀了他们任何一人,我会保你留在公会。”
邬肆对于留在权曙公会还是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