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雯儿忍气功夫一流,这从之前在尚书府就能看得出来。此时被呵斥了不管心里怎么想,表面却是小心的着不是,还叫贴身小侍取来斗笠戴上。
佰夷本来是想溜达过来打探些消息,见凤离悦在训斥苏雯儿也不上前,老神在在的候在一旁,他本想借口另一件事来探听点东西,现在看来,不需要另找借口了。
待苏雯儿走开之后,佰夷溜达着凑了上去。
凤离悦也看到佰夷了,迎了几步上来。
“宰辅大人来找孤所为何事?”或许是站在同一边了。凤离悦对佰夷的态度很是客气。
佰夷抬手正了正自己的面具,保持住自己的人设不倒,语气严肃地像个老学究:“太女殿下既然还愿听臣一言臣便再逆耳两句:太女殿下今日行事不当。”
凤离悦不知自己又哪里惹了这个明明年纪轻轻却像茅坑里的石头一样的宰辅大人,但念在之前的几句教导之恩,还是客气道:“请宰辅大人明示。”
佰夷就差捋着自己并不存在的胡子了:“太女殿下,正所谓当面教女,背后教夫。太女侧妃虽是侧妃,毕竟身份贵重。太女殿下也应该知道,如今形势之下与凤灵国还不宜撕破脸,无论大情小情都该给太女侧妃几分颜面。呵......这也就是侧妃性子和顺,若非如此,太女试想,若今日太女侧妃自恃和亲皇子的身份与你吵将起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太女脸上可还剩几分颜面?”
凤离悦虽然从凤驰女皇哪里知道些苏雯儿的身份内情,脸色也不由得一僵:“是孤,行事欠妥了。”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佰夷表现出一副很是欣慰的样子。“臣此来,也并非是特意要指责太女殿下,只是,见此事不由多嘴两句罢了。毕竟,只有太女殿下这样的正统能正德行,正己身,我凤驰国才有未来可期。”
“孤受教了。”凤离悦拱手一礼,一派君臣相得,“宰辅费心教诲,是孤之幸,凤驰之幸。”
佰夷点了点头,口中推让到:“太女礼贤下士,凤驰国明日可待。臣这时过来,其实有件私事,太女殿下也知道,我们文臣,向来体力不济,咱们在这里这样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魍魉令?说实话,臣实在有些走不动了。”
“这个母皇也没有明示。”凤离悦也出现苦恼之色,“而且本以为鬼蜮魔域中危险重重,可是走到现在也不过发生一次不小得地动,一人伤亡都没有,孤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不知宰辅大人有何想法?”
“嗯.....”佰夷冥思苦想了许久,才有些不确定的说道:“臣对鬼蜮魔域知之甚少,可能提不出什么有效的建议,但不知太女殿下可知珍珠蚌?”
“听说过,但孤却是只见过珍珠。”凤离悦不知佰夷是何意,只能谨慎回答道。
佰夷不禁为古人的见识浅薄而暗暗咂舌,但还是解释道:“咱们就像是蚌。”
然后指了指头顶上的骨粉帐篷:“这个就是蚌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