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说了两个字而已,是梁诀自己要跪的,和他无关,他可没有逼他。
“……”
梁诀咬了咬后槽牙,沉重闭眼,喘了口气,才缓住内心波涛汹涌的情绪。
他知道这次的确和唐拦青无关,唐拦青也没有动手威胁,是他下意识的举动,是他下意识的听话。
可越是这样,越令他觉得愤愤不平。
唐、拦、青。
唇齿间,他反复呢喃着这三个字,就像念着一个恐怖的存在。
事不关己的唐拦青说风凉话:“我可以走了吗?我要回家写作业了。”
梁诀一听那火就冲上来了,大吼道:“滚!你给我滚,滚出去!”
见到他如此易燃易爆炸,且不礼貌的举动,唐拦青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火被瞬间浇灭了。
安静一会儿,梁诀小声改口:“我派司机送你。”
“哼。”
看到他如此识相,唐拦青才勉为其难放过他,单肩背着背包离开。
知道自己对唐拦青无计可施,并且很快就会妥协,梁诀不由得更加生气,痛恨自己不争气了。
他就是巴普洛夫的狗。
铃声一响,就开始不由自主。
越想越气,梁诀气成河豚,唐拦青刚走出门没几步,病房里就传来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响动。
保镖在门外守着,提醒道:“外面下雨了。”
送到了家附近,打开司机友情赠送的透明雨伞,顶着雨势变大的雨,遍地残花的花坛,唐拦青走进昏暗的楼道。
周五了,放假又可以睡懒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