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面面相觑,气氛沉默下来,他们好歹是有头有脸,出去别人还得称一句少爷。
给点面子也就算了,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在学校还能让他骑在头上不成?
杨筹挨了几顿打后,非常识时务者为俊杰,立马撇清关系说:“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啊。”
“对了,我记得语文老师新发的卷子没有写,我去补一下,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说完他一溜烟儿跑进教室。
什么兄弟不兄弟的,命要紧。
见到有人临阵脱逃,其余人回忆起挨过唐拦青毒打的人哭诉,据说是往死里打。
受害者边哭边说,取出拐杖,肿成猪头的脸含糊不清讲:腿骨都打断了啊。
他们此时面临两个选择,第一,被暴打痛得哭爹喊娘后,跪着道歉。不仅要花钱进趟医院,还要损失了尊严。
第二,立马滑跪道歉,虽然损失了自尊,但维护了自身安全。
做完心理斗争后,明智的选择了正确答案后,几人笑得像朵绽放的向日葵:“是我嘴贱,是我嘴贱!”
“我的错我的错,竟敢对同学说这种话!”
一个个像是在经历什么郑重仪式,他们轮着对茫然的男同学鞠躬道歉:“同学对不起,请你原谅我说错的话。”
“对不起哥们,刚才脑袋一抽,你别放在心上哈!”
“都是我们狗眼看人低了,抱歉抱歉。”
男同学哪里经历过堪称变脸的事,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慌乱摆手:“没事没事,我不要紧的。”
这群人宛如真心忏悔,反正都要在他面前说一句。
一边道歉一边说没事,在拉扯中,男同学心有所感望向从他身边经过的少年,如深冬一捧新雪,冷而纯净。挪了挪唇,最终他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身影消失在拐弯处的教室,同学怅然若失垂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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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搞事的人送进医院,唐拦青的生活骤然平静下来。
周末。他提着保温盒去医院看住院的父亲,站在病房外就听见他爸在吹牛,说自己以前多么多么厉害,在城西工厂当技术工,每个月扣完社保都能拿七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