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留步。”
雪鸢步子一顿。
这人怎么追上来了?
“娘娘。皇上刚才说要送您的白狐,奴才带您去拿可好?”
进忠紧赶慢赶地,总算是在雪鸢回自己营帐前追了上来。
他不想就这么把皇贵妃送回去,然后再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去拿什么狐狸。
所以,他心机地把珊瑚挤开,伸出胳膊,想直接把人拐走。
雪鸢清冷着一张脸,面上非常正经,好像昨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皇上是想把那白狐的皮毛赠予本宫,你现在带本宫过去,是想让本宫亲眼观赏血淋淋的剥皮场面吗?”
“奴才只是想带您去挑一挑,那儿指不定还有什么好皮子可以让您选呢。”
“过些日子,天儿就该冷了。奴才觉得火红色的狐狸围脖宫里只有您配戴~”
进忠先是委屈地垂下眼睑,说到后面又扬起眉毛笑得殷勤起来。
谄媚!
珊瑚气呼呼地站在边上。
进忠公公把她的位置占了,她过会儿站哪里?
雪鸢打量着微微低着头的进忠,看得进忠都有些紧张了才慢悠悠地开口。
“那好吧。本宫正好走一走,散散心。”
“珊瑚啊。既然进忠公公在,那你就回去吧。替本宫准备一下热水,待会儿回来好沐浴。”
“是。”
珊瑚撅着嘴离开了。
她觉得这个表情特别好用。
因为皇后娘娘越生气,嘴就越撅得厉害。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撅嘴是表达不满最体面的方式。
而她,已经学到了这其中的精髓。
雪鸢有点奇怪地看着珊瑚怪模怪样的离开。
木兰围场风太大,把珊瑚吹面瘫了?等回去给她看看吧。
进忠看最后一根蜡烛也走了,把胳膊又往雪鸢的方向伸了伸。
“娘娘?”
雪鸢看了他一眼,照常想把手落在他的袖子上。
谁知在落下的最后一秒,进忠将胳膊微微往后挪了一掌的距离,让雪鸢的手正好落进他热烫的手心里。
雪鸢正要往前迈的步子顿时一顿,但随即又装作毫不在意地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