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盯上了蕴道田。
或者说,盯上了以前有点想,但又不大敢的,古剑术超道化!
“八尊谙,纵你神鬼莫……”
“呃,神鬼莫测好像是道穹苍,总之如果我剑道盘90%,你又当如何呢?”
剑道盘目前80%,但这是个大盘,每涨一个点要费十颗蕴道种,也就是百万被动值。
可距离超道化,加起来,不过区区一千万。
小事!
徐小受在思考的事情是,要,还是不要?
人在圣神大陆,跟在神之遗迹,突破的感受,截然不同。
实际上在觉出“怪诞戏法”的时候,徐小受隐隐就有种白窟里不知道给谁惦记上,实则是奥义宇灵滴的不适感。
他如今早超越了当年的奥义宇灵滴,连道穹苍、寒宫圣帝都无法带来这种不妙的预感。
那么答案只剩下一个:
祖神!
“是祟阴吗?”
“祂在看我?”
“怪诞戏法,确实类‘术’,祂盯上了我不无道理,可祂被我打过,我也知祂状态不佳,祂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来招惹我……”
“但除了祂,还有谁?”
“是向日葵口中还活着的药祖吗,还是疑似被动系统在剥夺烙印的圣祖?”
“这俩,光听称号,都像是好祖啊?”
徐小受依旧没有答案。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到了八尊谙、空余恨这个层次,答案那么难寻找了。
甚至一个答案,能让水鬼心甘情愿演儿子。
因为一切行动,都是在赌!
因为前路无人可以参照,他们就是先驱者,是第一拨人!
徐小受唯一能得出来的结论,是自己进入到某种“关注”里了,起步那都是祖神级别的。
他接下来的行动,“要”与“不要”不看自己主观意识,影响这的方方面面因素,太多。
“剑祖,死了吗?”
“剑祖,又是好祖吗?”
神之遗迹将身灵意三道盘莽上超道化,现在回想起来,自己真是傻人有傻福,太幸运了!
祟阴也许在那时关注到了自己。
可祟阴已被霸王一棍抽懵,祂最担心的大敌,根本不是自己,而是已经各般超道化的十尊座们。
是神亦。
是道穹苍。
自己只是个小菜鸟,根本不值一提。
可正因神之遗迹有祟阴复苏,外界的祖神哪怕活着,也不会投去关注。
以至于在这般鱼龙混杂的局势下,自己身灵意三道盘超道化的路,居然是走对了的!
“但现在……”
徐小受隐隐有一种预感,一种心血来潮,一种源于超道化意道盘好不清晰的自我指引:
如果自己再要在某一道上超道化,且失去了神之遗迹的隔离,也失去了祟阴的“庇护”。
届时,也许迎来的就不一定是关注,而是与祖神面对面的“接触”!
“超道化,能接触祖神?”
“道穹苍接触过谁呢,他为何如此坚定自己的大道可行?”
小主,
“空余恨是否又接触过时祖,他只有空间和时间,只能接触时祖了吧?”
“八尊谙呢?”
自身目前有三个道盘80%,都极为常用,分别是剑道盘、生命道盘、空间道盘。
三者之中,徐小受想的只有剑道盘或许可行。
生命道盘他本来想第一个先上的,这很被动技,能保证自己的生机。
向日葵空余恨的出现,一句药祖神农百草还活着,给徐小受干懵了。
这似非空穴来风?
犹豫那就不点,至少不能第一个点,徐小受是这么觉得的。
空间道盘他就更怕了。
如果空余恨变成这副鬼样子,是因为他每逢空间超道化、时间超道化就见到了时祖,继而给吓的。
徐小受严重怀疑,时祖的影响是不是有点太可怕了,以至于空余恨裂变成了很多代,代代走不出来。
“但剑道盘不一样……”
八尊谙必古剑术超道化无疑,他太强了。
而较之于向日葵和空余恨,他也太正常了。
他只是被人削去了两指,还不是祖神削的,是华长灯的手笔。
他的存在,证明了如果修古剑术有资质,还有那个条件可上超道化。
至少上去了,人的精神状态,虽然美丽,不会变异。
这是最重要的!
“也就是说,如果我莽剑道盘,如果心血来潮的感觉是对的话,大概率我能见到剑祖……”
“哪怕只是祂留下的一缕意志,但祂可是剑祖,是剑神孤楼影!”
徐小受心情激动起来了。
“见到祂,如果祂正常,我再跟祂确证一波药祖和时祖的情况,后续再视情况而定,决定莽不莽生命道盘、空间道盘。”
“如果祂口中的圣祖也是好的,我甚至能多莽一个火道盘,这很炼灵,至少能在桑老头面前秀一下……”
那么问题就回归到最原始的两个了:
“能见到剑祖吗?”
“剑祖是好的吗?”
徐小受忽然生出了一种出死海,先问问八尊谙的冲动。
可他迅速止住了脚步。
如果是在打北槐和圣帝麒麟前,是在青原山打道穹苍之前,他会这么做。
现在不是了。
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不是自己变得有多么厉害,从徐小受质变称了受爷。
而是他们这个高度的人能接触到的信息,他们主观意识中在定义的“好”与“坏”……
放到自己这里来,不一定答案依旧了。
自己想见的人,自己想寻找的答案,如果有能力,自己去见、去找就是了。
“我是棋子吗?”
徐小受扪心自问。
他自认为已然不是。
“我是棋手吗?”
徐小受再扪心自问。
他自认为或许自己还配不上最高级别的棋手身份,起码有了操纵棋局、看破棋局的能力。
“我,还需要问别人吗?”
这一次,徐小受不必扪心自问,便有了答案。
毫不迟疑,他兑换起了蕴道种,一次兑了一百颗,将古剑修的一往无前,全部种进了自己的蕴道田中。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
我若还站得不高,这天下,又何人敢说自己所居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