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谁下凡谁不下凡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头,也不知道这老妮子是不是说上瘾了,祂滔滔不绝道“自道祖有悟,一气化三清始,法,报,化三身便为新归。此三者均来自同一人,而福报却得三份。万物生来,修有定数,过万为一,使之有衡。若三生万物,则万物皆我。如若非我,便打入轮回,历经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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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儿,我身上已经不由得生出一些冷汗。
想起先前漫天诸相,其面目一致,而高台上,三清落座其二,四御只剩一人…
“如此,还差多少?”
我问向这茫茫苍天,荒原上,到处都是可怖的裂缝,鲜红色的火焰从中流淌,像是巨人流出的血液。
那声疑问,在这一刻得到了数以亿计的亡魂们的哀嚎。
我平静如湖水般的心微微抽动,祂却说:“世尊是圆满报身,而神等是千亿用化身,以万千民为我,历不世之劫,求取的不过是一人之道。”
我,细眯起眼眸,刀剑指向祂,问:“那你呢?你又何尝不是求自己得道?”
后土娘娘很平静的望着我,祂是无形中的一面镜子,照应出的形象是根据世人对祂的揣测。
“如果我要修道,早就不在这深不见光明的幽冥之地。我所寻的事物,是宇宙之初,名为起的一个归宿。它是世间一切烦恼的源头,吾所成之事,便为求知。”
面前,一块结晶着的,不断变化着的玻璃质体正飞速组合着,它就像不断倾倒的沙子,每一刻每一分每一秒,无不在跳动着。
我盯着这样一块绚丽的事物,渐渐也体会到那种探索世间真理的乐趣所在。
这就是“空间”,是我们这个世界存在的基础,是万事万物行径着的规律,是一切向另一切移动的基石。
然而,当我沉迷于此的同时,胸口,那滚烫的火焰却突然开始灼烧。
“这是…危险的预警?”
我脑子一瞬间从那种沉浸中苏醒,而面前,那晶体已经扩大到能将我吞噬的地步。
伴随着地母那没有感情的声音。
“万事万物自有它自己的定数,生命由死亡而来,注定要以各自的经历去寻找不同的答案。我绝不容忍,唯一的真理出现。”
地母元君的偏执已经大到无法被其它神灵所容忍,而这场战争一单开始,便没那么容易停下。
那一刻,我也明白为什么西极天的消亡明明那么激烈却死的悄无声息,原来,天上那帮家伙,巴不得这些异端都死的一干二净才好。空出来的位置还可以塞更多的人进去。
想着的同时,我手中象征死亡的刀剑劈在那层压过来的虚影身上。
明明已经有那么多的自己,但偏偏自己是那么的怕死,哪怕只是有可能失败便放弃了尝试。这种如同寄生一样的繁衍,只是略微想到便令人忍不住的作呕。
“回去,你早晚也得被他们清除,倒不如留在这儿,无论是生是死,总好过成为傀儡般活着。”
事到如今,这家伙竟然还有闲情逸致跟他巴巴的讲道理。
刀剑砍在一层稀薄的湖面上,这种泄力让人难以做出任何反抗。我太清楚这种感觉,完完全全由境界上的差距所构成。
“你这阿婆,说这么多话让我分心。说到底,你其实…是不是根本就不敢正面和我一对一。还是说…你在怕我身上的某样东西。”
湖面突的消失成了一个大洞,位于空洞深处,一团光影从中钻了出来,与之相对应的,则是那个拎着刀剑之人的左手上,又多了一柄造型细长的新武器。
后土娘娘所在的是独立于世界的另一面空间,祂是地府最高支配者,也是这片天地独一无二的象征。
我拎着的那柄剑…或者叫针也行,它身体细长,顶端却极尽锋利,这样的武器似乎只能用来戳刺。
与之相匹配的它的名字叫“不屈”。
后土的面庞浮现在那面镜子上,而镜中倒映着的脸孔,却是女人的。
看着那张朝思暮想的脸,我哑然失笑,继而,眸子里的蓝光流露出少许的温柔。我说:“你这也太玩赖了,变成她的样子我怎么下的去手嘛。”
说着的同时,那张脸突的也笑了起来,也是她这一笑,一根尖刺猛地扎进眉心。
脸上笑容一点点褪去,语气还剩温柔的我,提醒说:“下次,别开这种玩笑了,真的,一点也不好笑。”
那面镜子开始向内坍缩,很快,镜子里的世界就开始变得晦暗死寂,仿佛那一刻,死神挥舞着镰刀,将那座摸不着的世界屠戮殆尽。
我将手中剑横隔在面前,冷漠道:“还有什么招,都使出来吧。”
周围,许多面镜子出现,它们组成一个又一个离奇而又玄妙的世界,仿佛一座座迷宫入口处的门,随时向我敞开。
我细数着剩下的时间,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挥剑。
过往在我面前如流水般击碎,我挥舞着双刀,风顺着龙卷把碎片重新聚合在我身后,无数双闪着恐怖的虚影正盯着我看,下一秒,那些直视我的眼睛便都被一团火烧成了虚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