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也有很多奸奇信徒向奸奇寻求什么,这些家伙的下场通常是悲惨的,或许他们想要的,只不过以另外一种方式出现,变成一个残酷的嘲弄,奸奇总是能整出一些出其不意,别出心裁的新花样。
或者是引起奸奇注意,被祂盯上的凡人,最后不知不觉成为祂的玩具,骰子手的头目就是这类的典型,头目最早是一名受人尊敬的医师,他是一位在精神疾病治疗方面颇为着名的专家,向阿苏尔学习过处理心灵创伤和压力的方法。有一天,当他被一阵极度无聊所折磨时,他给自己设立了一个寻找无聊疗法的任务,然后他就翻车了,或许他在被极度无聊折磨时就已经注定了。
头目写了一份清单,列出了他平常因为过于胆怯而不敢尝试的六件事,然后掷出了骰子……自此他就一直在随机中度日,并发现这种经历着实令人愉悦。他自己尚未意识到这点,但就像有一张操作市场的无形之手一样,有一只无形的黑手操纵着他的命运,让他成为了骰子手的领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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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只是小打小闹,要说邪门的,还得是达克乌斯这一类的,有实力、有能力、有野心,能折腾、能搞事、能产生极大变化的,他从斯皮卡祖玛出来的时候就被奸奇注视了,或许被奸奇注视更早,但奸奇的化身在那个时候出现了,并且进行的小打小闹的试探。事实上奸奇预见的是正确的,现在的斯皮卡祖玛变成了蜥蜴人的兵工厂,源源不断的战争设备和古圣装置从那里出现。
但刚才发生了那么多后,奸奇并没有把达克乌斯怎么样,或许已经怎么样了,只是他还没察觉到。相反奸奇还青睐他……因为他看到门后的那一刻没有疯掉,他在某种程度成为了与奸奇并肩的存在?奸奇欣赏他、认可他,但并没有把他视作棋子或是玩弄的对象,而是就像他说的那样,有资格成为与奸奇对弈的对手,但最终他们的利益是一致的?因为他与奸奇对弈所产生的变化是他与奸奇想看到,而不是另外三位想看到的。
这……岂止是赢?这简直赢麻了……
达克乌斯现在都能预想到,如果那一天真的出现,奸奇嘲笑另外三位混沌邪神时的嘴脸。当这个世界没有被毁灭而是像铁桶一样存续下去的时候,收益最大的肯定是奸奇,这符合奸奇的特性,也是奸奇所想看到的,因为这样还是会不停的产生变化,更符合奸奇的喜好,毕竟奸奇军队的实力摆在那。但反过来,另外三位就可能不好念咒了,纳垢还好,尤其是恐虐和色孽。
或许?达克乌斯又寻思到一种可能性,奸奇刚才说过,你和你那些族人与你们那些可悲的创造物的末日早已被决定,就像这道门后面的所有一样。这个我和我的族人是谁?我和族人的可悲创造物是谁?总不能精灵吧?蜥蜴人?如果真的是蜥蜴人,那结合他和他的族人再看的话,那可就细思极恐了。
“我在这个世界的实际身份、深层身份是古圣?一位迷途的古圣,阿斯霍兰卡以我现在的这种方式归来了?这特么就非常……了,或许……这样就能说的通了,就像索提戈和大角鼠以另外一种方式出现一样,不过这也太……对了,我刚才为什么不问问万能的奸奇呢?”
达克乌斯寻思到这里的时候露出了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随即他便不再寻思,搞定这里出去后,可以慢慢寻思。
奇怪的是队伍进入沼泽后,宫殿并没有消失,而是还在那里,就在那里,不远也不近。呈现在达克乌斯眼中更多是沼泽地,一直延伸到他的眼睛所能看到的尽头。这就感觉就像宫殿会移动那样,宫殿在前面跑,队伍在后面追。又像队伍在鬼打墙一样,一直在沼泽里乱转。
而且队伍脚下的沼泽也很怪,沼泽就像活的一样,试图把他们吸入液体的怀抱,他们脚下的沼泽像粘稠的粥一样。还好他们并没有踩进沼泽里,而是用着水上行走的法术在沼泽上面行走。不断的有纳垢灵骚扰他们,每当队伍停下来的时候纳垢灵就像顽皮的孩童,从沼泽中冒出来咯咯笑的同时向他们投掷肮脏的东西。
还有一些纳垢灵就像迎接队伍的到来一样,在队伍远程的极限区域跳舞,似乎在欢迎队伍的到来一样。沼泽就像拒绝把它们肮脏的身体拖进自己的肮脏中一样,让它们像队伍的水上行走一样。
“亲爱的。”德鲁萨拉走到达克乌斯的身后小声说了一句,等达克乌斯注意力被她吸引了,她再次说道,“在这里没有意义,在我们的心跳之间,整个沼泽地都在发生改变,这一切似乎都是由瘟疫之神决定的。”
“看来祂不喜欢我们的到来?”
同样精灵们也发现了不对劲了,他们感觉自己是在绕圈行走,并没有进行真正意义上的前进。他们诅咒这个非自然领域,他们感觉这片沼泽没有任何规律,也不服从任何逻辑。他们试着去理解,但他们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件毫无希望和疯狂的事情,仅仅试图理解统治这片土地的规则,就使他们的大脑燃烧沸腾。或许这就是黑暗邪神的精髓,一个没有人能控制的东西,一个疯狂的东西,一个混沌的东西。
“如果,我们的眼睛和耳朵失败了,那我们要相信什么?鼻子?还是神奇的魔法?”达克乌斯停止了走动,站在那里转身看向身后对着同伴们问道,接着他又说道,“或许没让雷恩来是错误的决定。”
就在达克乌斯说话的时候,他身旁的烂木头爆裂开来,成群的白蚁从破碎的避难所里爬出来。这块烂木头就像信号一样,很快沼泽内浮现了大量的烂木头,这些烂木头像爆竹一样炸裂。但很快这些烂木头又消失了,沼泽再次呈现了之前的景象,同样的芦苇,同样的可怕天空,同样的烂泥,让整个沼泽看起来像一面镜子,只是与盐湖所倒映的美丽景色相反。
“这可能……是某种幻觉。我们的感官和第二视觉背叛了我们,感官会告诉我们一切都没有改变,我们仍然被锁在陷阱里。”阿丽莎说完后就把手放进原本装着库库尔坎的挎包里,当然她并没有呼唤库库尔坎,持续昏睡的库库尔坎压根就没带进来。她掏出了一只象牙,奇怪的话语在她的嘴唇边出现,她的脸因为念叨不断地变化着、扭曲着、痛苦着。过了片刻,她睁开了眼睛,凝视着象牙,随后抬起头,凝视着沼泽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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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感觉到这里的大地很虚弱,正在死亡的边缘徘徊着,它告诉我该如何走出这里,但……我不知道这个大地是真的大地,还是什么其他的存在,我无法预见接下来的路在何方。”
“现在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为我们指引方向吧,不要有压力。”
过了片刻,在阿丽莎的指引下,队伍周围的沼泽终于破开了,那些发病的野草和枯萎的藤蔓屈服在地面上,甚至连繁殖能力都没有了。等队伍迈过萧条的沼泽边缘时,眼前的场景再次发生了变化,前方只有充满嘲笑性的污秽之水。
一层厚厚的绿色浮渣层漂浮在死寂的湖泊上,就像一个化脓的伤口上的结疤。达克乌斯瞪着眼睛再次看去,那是浮渣但也不是浮渣。除了浮渣外,还有一座扭曲的塔屹立在湖面上,塔低从湖上高高地升起,像一个弯曲的爪子一样紧紧地抓着天空,好像要和黑绿色的天空肩并肩,但奇怪的是塔的地基消失在了湖面上,就像浮空塔屹立在湖中一样。他看不到塔是用什么石头建造的,墙被浮渣和藤蔓包裹住,围绕在塔外层的植物就像活的一样,绿色的物体正不在飘落着,形成湖面上的浮渣。
达克乌斯看了一会后感觉眼睛有些发痒,他能明显感觉到浮空塔散发出一种明显的绝望和衰退的气氛。他再次看向了那辽阔的湖泊和那酸臭的水,他的脸因厌恶而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