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浮凋应该是记录了某种古代的秘密祭祀仪式,这种离奇且神秘的古老仪式就是在这葫芦里举行,而我们脚下的这块石台,则是进行仪式的祭台。”雪莉杨说出了自己的发现。
随后她快速将面前的浮凋进行了挑选,把那些没有实质意义的内容剔除,为大家指出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幅。
这是整个祭台上保存最为完好的一幅,但这也不过是相对而言,几千年的岁月侵蚀摆在那,要不是这些浮凋采用的先凿后刻的特殊工艺,现在这部分都很难留存下来。
大致能够看出来,这副图里面主要是描绘了一个身形高大的人形生物,这人型生物大耳高鼻,脸上生有粗毛,口中还衔着一枚骷髅头,简单奇异,令人过目难忘。
胡八一看了看这人形生物,有点不确定的说道:“你们看这上面的人,像不像是入口处那神庙里供奉的黑面神灵啊?”
听到他这话,王凯旋探头看了眼,立即就说道:“哎,还真挺像的,要是再把那两个夜叉跟班给填上,可不就跟那神庙里的一模一样,原来这葫芦洞也是他的地盘啊,也不知道这孙子是什么来路,管的还挺宽!”
雪莉杨也是说道:“形象上虽然有些区别,但一些核心的东西如出一辙,我觉得多半就是同一个人。”
陈子延则是提出相反的意见,只听他说道:“我觉得有联系不假,但未必就是一个人,山神庙里面的造像,具有明显的秦汉时期风格,形象上显得飘逸出尘,一看就知道颇受大汉文明圈的影响,而眼前这祭台上的石刻,却处处透露着原始蛮荒的写意色彩,估计距今至少也得有三四千年的光景,应该是战国之前南疆先民所留下的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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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间上判断的话,我觉得外面的山神里的神像,很可能是献王在修造陵墓,根据附近传说再次塑造的神袛形象,有借鉴的可能,但不应该是同一个神袛,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献王可未必会愿意承认南疆夷人的山神。”
听完陈子延说的理由,雪莉杨和胡八一久久没有说话。
他们虽然还想坚持自己的想法,但也不得不承认,陈子延这话更加有道理。
尤其是献王不可能继续奉夷人山神为神袛这点,简直就是不可避免的问题。
随后几人很有默契的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浮凋上。
第二幅能够看清的浮凋上,刻画出了一副略显诡异的场景。
只见在化石森林的水面上,一群头插羽毛的土人乘坐在舟筏上,手里面拿着长长的竿子。
在那些舟筏里捆绑着很多大蟾蜍,看样子应该就是他们先前所遇到的那种。
那些大蟾蜍被捆绑的甚是结实,只能张着嘴进行挣扎,表情显得极为惊恐,像是在为接下来的事情而恐惧。
这浮凋的刻画虽然简单,但却极为生动,让人很轻易就体会到了一种即将进行大规模杀戮的悲惨氛围。
随后他们接着朝后面看去,就看到那些头插羽毛的土人,在一位戴着牛角盔的首领指挥下,同时用长竿吊起一只大蟾蜍,然后将其送进石壁上一个冒着滚滚黑烟的洞穴里。
而再后面的浮凋里面,则是在一艘木船上,摆放着几只体型表小的蟾蜍,这些蟾蜍都显出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原本圆滚滚的肥硕身体也变得干瘪如纸。
陈子延看到这里,立即就将其跟山神庙里的情况联系在了一起。
原本他还以为,山神庙里面那夜叉手里的东西,代表了山神的宝物什么呢,哪成想是在说这位神袛住在葫芦洞里,而蟾蜍是其最喜爱的食物。
雪莉杨仔细看了看剩余的浮凋,随后就说道:“这里面有一些关于地形的描绘,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我们进来的地方应该是葫芦的底部。”
陈子延问道:“所以这个葫芦洞的形状,跟我们进来那个倒葫芦一样?”
雪莉杨点头:“没错。”
她觉得他们进来的那个葫芦,应该跟如今所处的这个天然大葫芦洞相互连通,但却依旧有些关节没有想通。
陈子延不知道她心里所想,而是想着接下来的事,便说道:“如果从这洞里抵达葫芦嘴处的献王墓,那咱们八成得从那山神的住处走一遭啊,就是不知道这位山神爷现如今还在不在?”
胡八一摸了摸胡茬:“要是山神真活到了现在,估计不是什么软茬子啊。”
他现在觉得这山神,多半是某种道行高神的山精野怪,但这样也不好对付啊。
王凯旋听到这就说道:“管他山神还是山鬼!咱们爷们怕他个球,等会劳资拎着枪去找这山神老爷聊聊,他若是乖乖腾出路来也就罢了,但凡敢有二话,那就别怪胖爷拿枪突突了他,让这葫芦洞从今以后改个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