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随着他整个人变成两半，身体也失去了血肉，像一张被裁开的纸。

魔术师一击落空，而分散成两半的徐获又突然化作漫天彩纸朝他扑来，彩纸从他身边穿过，又在他身后重新凝聚成一个新的徐获。

“持有人之死”和“万物都想切一切”轮番使用，逐一抵消或者挡住了魔术师的道具，而在精神世界中，双方制造出的幻觉都很难影响到对方，所以每一次交手都是真枪实弹，与此同时，两人都用上了空间进化力量，在机舱这个狭小的空间内，以最大限度降低影响的方式战斗着。

速度上徐获略逊一筹，加上他的进化率稍低，所以多以防守为主，不过有可以重复使用的a级防御类道具，再加上两件足以在生死关头救一次命的特殊道具，这场战斗中他并没有落到下风。

随着时间的推移，战斗双方的短板和优势逐渐全部显现出来。

徐获这方速度和体能都弱一些，但他在精神世界操控方面异常顺手且只要不利用正方体空间在难以穿过的材料上反复开门，长时间精神操控也不会带来过重的精神负担。

魔术师至少是a级玩家，所以速度体能都强，另外他在空间向进化方面要胜于徐获，他没有借助空间辅助道具，单凭个人的进化力量就可以小范围达到更改空间通道、形成空间屏障的程度。

但他的精神力量不如徐获强，他构造的精神世界和他的门户一样，范围非常小，有时候甚至只能覆盖他周围两三米的样子，不过这种“浓缩式”的精神世界却几乎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此前徐获被劈成两半时，他一度以为魔术师是真的站在了他对面。

速度和体能可以通过道具来弥补，因此空间向和精神向两个方向的超级进化各有短长的情况下，双方一时分不出胜负，尤其是徐获虽然是c级玩家，但他的a级道具已经不少了，且在精神世界的辅助下可以充分利用道具的效果而不会出现玩家能力太弱从而导致道具施展不开或者被夺走的情况。

徐获的图书楼将机舱拉入了一个极速变幻且又高度重复的世界，不说那些被撇到一边的乘机玩家，就是魔术师也在这连续不断的变化中感觉到应对疲惫。

在飞机上动手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越是狭窄封闭的空间越利于精神世界的展开，如果他们战斗的同时又在高速移动，很大程度上会削弱精神力量的控制强度。

很快，十分钟过去……二十分钟过去……

魔术师毫发无伤，但徐获也只是皮外伤。

“飞机快要到目的地了。”徐获停下来，对对面保持悬浮的彩纸道：“我要回家过年，不如你等年后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