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寻找欧洲立足点的过程如何受挫,惠丰都不能停下来,而这就是高弦可以入手的一个契机。
显而易见,对于惠丰来讲,其在欧洲市场最理想的立足点,还是收购一家江湖地位足够高的英国银行,那这里面可供选择的空间就不大了,高弦可以有针对性地设置一下障碍。
浦伟仕不是一直拖拖拉拉地不肯交出惠丰的香江准中央银行关键职能嘛,那高爵士就设下绊马索,让惠丰在欧洲市场的第三个脚,不说没法落地,起码更难落地,咱们就在香江缠斗着,反正香江回归的时间,快要可以用十根手指数了,看谁沉不住气。
高弦和又失败了的桑福德·威尔的会谈,便包含了相关的部署。
之所以说,桑福德·威尔又失败了,那是因为他在米国银行上位的计划泡汤了,连带着帕特丽夏在米国银行的投资利益也受挫了。
一九八一年,桑福德·威尔把自己经营的全美第二大证券经纪公司希尔森·勒布·罗德斯卖给米国运通公司后,眼巴巴地等着接米国运通公司首席执行官詹姆士·罗宾森三世的班。
结果,事实证明,桑福德·威尔太想当然了,和詹姆士·罗宾森三世的老谋深算比起来,他有点天真了,人家压根没有嘴上所说的想早退休的意思。
于是乎,在高爵士盛情邀请的忽悠下,桑福德·威尔愤而离开米国运通公司,去了米国银行,以代表赫斯特小姐投资利益的形式,出任高级副总裁。
最近两年,华尔街确实财源滚滚,但也存在旱得旱死、涝得涝死的现象,米国银行因为在第三世界国家,特别是在拉丁美洲,出现了一系列不良贷款,遭受了巨大的损失,股东们非常愤怒,把气撒在了首席执行官萨姆·阿马科斯特身上,将其解雇。
在接下来的首席执行官竞争当中,有了高爵士提前指点的桑福德·威尔,可谓表现出色,但米国银行内部的宫斗确实波诡云谲,前任首席执行官奥尔登·克劳森杀了一个回马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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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尔登·克劳森刚结束世界银行行长的任期,这种江湖地位一摆,包括桑福德·威尔在内的其他竞争者,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大部分股东就认奥尔登·克劳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