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跟你说吧,我已经暗中调查陈松清一段时间了,包括他在南洋的所谓神秘家世、雄厚财力,都是胡编乱造,你的情报参杂在这里面,没人会额外联想。”
“那我就放心了。”展培忠微微颔首,心里想的却是,原来钟正文和陈松清已经不和多时了,那就不能怨我搬弄是非了。
……
从海上回来后,钟正文很快便如愿以偿地从展培忠这里拿到他想要的情报,以至于心情不错地打趣道:“培忠还真是心细之人,文件整理得井井有条。”
“你这是暗讽我吗?”本能地腹诽不已的展培忠,恶趣味地指着文件里的一页,介绍道:“钟生请看,前年夏天经过我的手,高价抛出的这部分佳宁置业股票,是您的,不知道您是否知情?”
钟正文的脸当时就黑了,“果然如此,陈松清偷偷挪用了我的股票。培忠,咱们就此别过,我马上去找陈松清算账,看他这次还怎么搪塞我!”
看着钟正文匆匆离去的背影,展培忠耸了耸肩,佳宁估计要爆发一场恩断义绝的内讧了。
……
此时,陈松清正享受着又一次成功拆东墙补西墙的成就感。
佳宁吹牛吹出新高度,去年,也就是一九八一年的盈利,大约为二十亿港元,仅次于惠丰银行,让佳宁神话越发美丽不可方物。
与此对应,给股东分红的戏码不但必不可少,而且还要真拿出实惠才行,否则的话,谎言就圆不过来了。
陈松清已经搞定了这笔钱,进而佳宁集团这台庞大的机器,仍然可以轰轰隆隆地运转不停。
在陈松清心里,他最缺的还是时间,消化佳宁招摇撞骗来的那些资源的时间,只要消化完毕,骗子就能以成败论英雄地洗白。
小主,
陈松清正盘算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以及秘书乌凯丽焦急的阻拦声。
“让开,我知道陈松清就在办公室里。”大声呵斥的钟正文,径直走了进来。
心里一沉的陈松清,脸上挤出笑容,起身相迎道:“钟生,怎么火气如此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