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陆续随意地敷衍道：“你也看到了，无论是白贞羽还是江柠，都已经是我不共戴天的死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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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子雅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渗人的微笑。

她又不是瞎子。

她看到了陆续看白贞羽背影的眼神。

除了恨意，还有眷恋，很深的眷恋。

“可是，我觉得不是这样。”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对白贞羽的留恋。”

“你从来都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我。”

“你根本不爱我，否则你怎么到今天都不能与我真正地结合呢？”

袁子雅这些话，听得陆续直冒冷汗。

他的确没办法跟袁子雅结合……

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他也不想这样的。

为了证明清白，他也把自己的病历给她看了，她都表示理解了！

后来的几次尝试，他都借助了道具……

她不是一样很爽的吗？

为什么又要提这件事情！

“袁子雅，别闹了行吗？”陆续哄她哄得都要失去耐心了，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如今只有你对我最好，我不爱你，又能爱谁？”

听到这话，袁子雅猛地扭头，恶狠狠地瞪着他。

她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折叠刀，一秒打开，毫不犹豫地将刀尖戳向了陆续的右眼：“我就知道！你是没有选择了，才会选择我，根本不是爱我！”

“你的眼睛里没有我。”

“会对别的女人留恋的眼睛，不需要再长在你的身上。”

“陆同学，你只能记住我的样子，你只能爱我一个人，你听见了吗！”

陆续的耳畔一阵嗡鸣。

他只看到袁子雅的嘴巴一张一合，却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只觉得那声音格外遥远。

他的右眼，瞬间就瞎了。

他颤抖着手，捂住眼睛。

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流淌。

在袁子雅拔刀，刺向他的左眼之前，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袁子雅恍惚了几秒钟。

不过，她很快回神，继续高举尖刀，声音却变得温柔：“陆同学，别怕，忍一忍，很快的……”

巨大的恐惧支配了他的身体，让他如同狗一般，四肢并用，向人多的地方疯狂爬行，并且高声大喊。

“救命，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