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是死物,是不会自己产生死气的,即便机缘巧合有了死气,也不会如此明显。
除非,是活物身上的死气在接触中被水吸附了。
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内心深处爬出,墨拉忽然慌张起来。
尽量压下心头的不安,墨拉问景霜霜:“这水是哪来的?”
景霜霜回给墨拉一个大大的笑脸,说:“这是放在桌子上的水。我想小舅舅在画室这么长时间,肯定渴了,就给小舅舅送水来啦!”
景霜霜的脸上写满了三个字“求夸奖”。
可墨拉现在却完全没有心思去夸奖她,他直接冲出画室,跑到晚上吃饭的餐桌旁。餐厅没有一个人,桌布平平整整,看不出一点点异常的痕迹。
墨拉又四处寻找墨骁景等人,但跑遍整个家中却还是没有发现。
等墨拉又一次回到餐厅时,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墨骁景去见一位老朋友了。
墨骁景那位老朋友是一位着名的国画大师,最近有了得意之作,特意邀请墨骁景过去看看;墨骁景今天早上接到电话时十分开心,一口答应,当即定了晚上的机票。
本来墨骁景还想把墨拉一并带去的,但是墨拉以第二天还要上课为由拒绝了,墨骁景也就没有强求。
算算这里到机场的时间,墨骁景应该刚刚出门没多久。
在家里四处找人的时候,墨骁景、沈清梳、墨楚楚的行李箱都不见了,但是景湛明的行李箱还在。这一次应该是墨骁景带着沈清梳和墨楚楚三人一起去,而景湛明留在家里照顾景霜霜和墨拉。
墨骁景三人不在家是因为要去见那位国画大师,景湛明不在家里则应该是开车送另外三人去机场。
墨拉又跑到车库。
果然,景湛明的车不见了,其他三人的车都还在。
一条清晰的黑色烟雾从景湛明往常停车的地方往车库大门处延伸,恐惧也随着烟雾的痕迹一直蔓延。
“小舅舅,你今天怎么不蒙眼睛啊?”
景霜霜也出现在了车库里,童稚的声音打断了墨拉的思绪。
墨拉一愣,摸了一把脸,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匆忙之下没有蒙眼。
“霜霜,不早了,该睡觉了。”墨拉尽量平定自己不宁的心绪,“明天还要上课,星期一你值日,要去早一点。”
景霜霜虽然不解墨拉刚刚的奇怪行为,但还是乖巧地答应了。
一整晚,墨拉都在恐惧和不安中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