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浆轻蔑地斜瞥一眼,对于这位仆从的大惊小怪十分不屑。
电视中,有关相关家属的采访还在继续,一位四十出头的女士神情激动,凌乱的头发与衣衫表面了她并不稳定的精神状态。
“我儿子究竟犯了什么罪!他才十八岁,他连异能都没有!为什么巡狩所要抓他!告诉我为什么!”
女性哀戚到疯癫的声音尖锐刺耳,宋暮皱起眉头,想起了姚泽那副与年龄完全不相称的年轻面容:“以姚泽的异能,修改一位母亲对于孩子的形象认知并非不可能。”
诗浅眼眸微微垂下,对于这位无辜且可怜的母亲表以同情。
如果是为了掩盖身份的掉包,这位母亲口中的孩子恐怕早已离开了人世。
诗浅从豆浆爪下拿走了遥控器,关掉电视。
看得出老板心情不对劲,宋暮没有打扰的想法,从杂物间盛水,擦洗起橱窗,脑海中再度思考起有关姚泽的事情。
论及他对于姚泽的情感,可谓是十分简单。
没有对于创造者的感激,只有对于囚禁者的仇恨,相较于那些复杂繁复又自相矛盾的道德伦理,宋暮对于姚泽的态度一向很单调。
鲜红的海洋、倒吊的躯干,曾经的记忆再度涌上心头。
如果可能,就杀了他。
商场的那次劫持记忆尤新,姚泽的出现似乎彰显了背后之人的身份,也许那次只是单纯为了转移巡狩所的注意,也许还另有目的,宋暮至少能够确定自己已经进入了对方的视野中。
如今的生活很悠闲,虽然工资不高,住处简陋,饮食也仅仅维持在温饱水平,但却是无比的自由。
是的,自由。
是坐着还是站着,是穿衬衫还是背心,是安静擦拭眼前的玻璃还是立刻出门炸掉路边的跑车,甚至下一刻是生是死——这种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感觉一旦有过就再也不愿失去,也是如此,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被再次囚禁。
无论对方是姚泽还是白石学府,即便后果是死亡亦或是无数的牺牲。
对于自由的向往比任何时刻都要强烈,宋暮抬手,银辉的符文瞬息间完成构筑,形态宛若翱翔的飞鸟。
【符文·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