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祈年本来是装睡,让桑宁没有机会赶自己走,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嘴角根本抑制不住的往上翘,环在桑宁腰两侧的手抱的更紧了。
力度过大,桑宁被勒得有点不舒服,她想挣脱束缚,却适得其反,“哎,算了。”今晚累了大半宿,她也没有力气挣扎了。渐渐的两人相拥而眠。
心上人在怀,景祈年睡的格外香甜,梦里都在准备彩礼,要办婚宴了。
雨后的乡村,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土壤的清香,夏季的炎热也被冲淡了。
景祈年早早起床,小心翼翼的下床穿衣服,收拾好后,又轻手轻脚在桑宁唇上落下一吻,“媳妇,等着我回来娶你。”
他在灶房的碗柜里,找到了米袋,用小碗舀了一点米出来,然后又到院子里扯了一把新鲜的豇豆,给桑宁煮了爱心早餐。
天色蒙蒙亮,景祈年回到家,景父景母还没有起床。
他早就收拾好了行李,景母给他备了很多东西。入伍时天气炎热,就没有带厚棉絮,转眼已经是八九月份,天气渐渐转凉了,老母亲不放心,硬要让他带一床厚被子。
乡里的棉絮都是自家种棉花自己做,就是布料要用到票子,这布票可得屯很久,才能买到一匹大的布。
起初,景祈年是不愿带的,好东西总想留给家里人,二丫年纪小,最是扛不得冻,这个年代的小孩子生了病,不是死就是傻。景母哪能不知道这个理,但儿子一人在外,自己看不见摸不着,心里总是惦记着,小女儿在自己跟前,不会出岔子,所以就逼着景祈年带上厚棉絮。
景母还做了几双布鞋和棉鞋,千叮咛万嘱咐他一定要勤换鞋子。鞋子穿久了的话,天热容易臭,天冷脚就不暖和,肯定会冻脚。
等景祈年回自己屋背上行李出来时,景父景母也起来了。
“爹娘!我准备出发了。”
景父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在组织听指挥,照顾好自己,做任务多留几个心眼子。”
景祈年点了点头。
景母则在一旁偷偷的抹眼泪,儿子这一离家,再见面不知是几时了,“儿啊!”
“娘!没事的,一有假我就回来看你们二老。”
“家里吃的用的不用省着,我隔几月就寄钱回来。”他原本打算每个月都寄钱回来,但是邮费就摊高了,存一两个月寄回来,家里人还可以多用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