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与北方不同,北方的冬天,基本上都会结冰,南方却不然,王重家乡地处湘西南,气候偏暖,便是早上结了冰,临近中午,随着太阳出来,气温转暖,也就化了。
尤其是这几年,气候变暖,冬日里再难见到小时候那种积雪数尺,路面结冰,河面受冻,封山锁路的情形。
漫山遍野尽皆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山上树木还有不少被积雪压弯了腰,有些还被压断了枝丫。
看着面前熟悉的景象,王重的脸上不禁露出笑容。
远山有云雾缭绕,半隐半现,层峦叠嶂的群山好似一倾顷白色浪涛,
“看遍大江南北,走遍了五湖四海,见了那么的异象奇景,还是家里看着最舒心。”
不管是大西北一望无垠的戈壁;还是波涛万顷,海天一色的港口码头;亦或者是一入冬便是冰天雪地,好似踏进了雪国一般的寒冷东北;还有那庄严肃穆,繁华如梦的一国之都。
虽各有特色,景象万千,震撼人心,叫人流连忘返,却都不如眼前这在南边随处可见的山间小村更称王重的心意。
烈烈寒风扑面而来,王重胸中忽然生出几分豪气,转身摆起拳架,在漫天风雪之中,人迹罕至的山巅青石之上,就地演练起拳脚套路。
拳出如风,时而慢如龟爬,时而却又快如闪电,时而轻柔写意,时而刚猛迅捷,霸道惨烈,拳、掌、指、爪、肘、膝、脚,几乎全身所有的部位都涉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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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王重的动作越来越慢,招式也越来越简洁。
忽的一拳轰出,拳风呼啸,发出一声巨响,拳头左近一尺范围之内的风雪陡然一空。
曹临收拳而立,任由雪花落在头上,肩上,嘴角清扬,脸上露出笑容。
半个小时后,王重来到河边叔公家。
老两口坐在沙发边上,烤火架上盖着棉被,叔公身上穿着好贸易袄子,肩上还披着件黑色貂皮大衣,叔奶奶虽没穿大衣,但厚厚的毛衣和棉袄也穿的鼓囊囊的,一点都不比叔公少。
烤火架子里头烧着一炉炭火,火势很旺。
“来了!”叔奶奶坐在侧边,一见王重进来,脸上立马露出笑容,还不忘赶紧提醒叔公:“王重来了!”
“叔公,叔奶奶,看电视呢!中午想吃什么?”
“将就对付一下得了,我们都不饿!”叔奶奶道。
“赶紧先过来烤火!”
叔奶奶不忘招呼王重烤火,生怕王重冻着。
“没事儿,年轻人没什么优点,就是抗冻!”王重笑着道。
叔公道:“冰箱里还有鸡蛋,炒个青椒炒蛋吧!”
王重道:“我再割点肉跟骨头,跟着萝卜一块儿炖!”
“萝卜好!冬吃萝卜夏吃姜,这么冷的天,就该吃萝卜。”一说起萝卜炖肉,叔公眼睛立马就亮了。
老一辈人对那些花里胡哨的火锅什么的并不感兴趣,尤其是现在老两口都上了年纪,饮食都得偏向于清淡,重油重盐重辣都不合适。
“那我先去准备。”王重笑着进了厨房。
乡下的厨房跟城里不同,叔公家的厨房是独立的一间,有四十多个平方,靠近门口的位置堆放着整整齐齐两摞劈砍好的柴火,靠窗是用红砖砌筑,外头贴了瓷砖的灶台。
靠近门口是两口柴火灶,是王重把老灶拆了之后重新砌的,中间是案板、水池,靠里是煤气灶。
王重烧的是柴火灶,用满是油纸的松根起火,锅里倒上半锅水,从空间里取出一块儿新鲜的猪肉和三根肋排,冷水下锅,放入葱姜。
转头又出了厨房,到屋旁的菜地里扯了三颗萝卜回来,洗净去皮切成大块,将焯过水的猪肉和排骨切成大小均匀的块,先将肉和排骨放入锅中爆炒,待到油脂都被炒出来,把炒出的油脂去掉大半,加水闷煮。
盖上锅盖,王重就开始准备辣椒炒蛋。
辣椒选用的都是些微辣的品种。
四十五分钟后,香喷喷热腾腾的辣椒炒蛋和萝卜炖肉就被王重端上了餐桌。
清淡却又不寡淡,很合老两口的口味,叔公吃的少些,只吃了一碗饭,但喝了两碗汤,萝卜啃了不少。
叔奶奶胃口大开,直接干了两碗,吃了七八块肉,要不是顾忌着身体,这老太太还能再吃好几块。
“你那农家乐弄的怎么样了?”吃过饭,叔公问起了王重农家乐的事情。
王重道:“装修差不多快弄完了,等过年的时候就能开张了。”
叔公笃定的道:“就你这手艺,只要一开张,生意肯定火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