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茜儿摇头道:“其实具体的我也不大清楚,只知道三叔借着漕帮,在城里留了不少眼线,安排了些人手,以备不时之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明兰和老太太坐在屋里,只觉得度日如年,忽然二门处的女使急匆匆进来通报。
“大娘子,顾二公子领着一群人到庄上来了,顾二公子听说大娘子和老太太也在,说是想要拜见。”
明兰看向盛老太太:“祖母!”
盛老太太道:“你带上茜姐儿去吧,我就不去了!”
明兰却道:“祖母,官人对顾二哥哥向来推崇备至,说他文韬武略,智计卓绝,如今汴京各门紧闭,咱们束手无策,可顾二哥哥出身宁远侯府,又是领军大将,说不定能有什么法子呢!”
盛老太太顿时有些意动,当即就改了主意,跟着明兰带上王茜儿,一道去了前厅。
“顾二叔!”王茜儿还没进前堂,就迫不及待的大喊起来。
“茜姐儿?”顾二很是意外:“你这小丫头怎么也在东京?”
话音刚落,盛老太太三人就带着几分女使走进了前厅,顾二赶忙向进来的老太太和明兰见礼:“顾二拜见老太太,见过弟妹!”
“无须多礼!”明兰扶着盛老太太坐在首位上,盛老太太引手虚扶道。
“顾二哥!”明兰则冲着顾二福身一礼。
王茜儿这才解释道:“三叔让我护送老祖宗和婶婶回京!三叔还说,顾二叔此番立下大功,官家定会下旨,宣顾二叔回京受封,还让我替他向顾二叔问好呢!”
顾二笑着道:“你三叔一向算无遗策!又被他给说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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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位朋友是?”不同于王茜儿忙着同顾二叙旧,明兰则注意到了跟着顾二一块儿坐在厅里的三人。
顾二当即给众人介绍:“这位是禹州团练使赵宗全,这位是赵团练的公子赵策英,这是沈从兴,是赵团练的妻弟。”
“见过赵团练······”
知晓三人心中疑惑,屏退下人之后,顾二便将禹州之事,悉数说与明兰几人。
“兖王?”明兰皱着眉头道:“听说年初之时,便是邕王替官家祭祀承天,祈福祷告,当时朝中还有许多传言说官家有意过继邕王为嗣,立为储君!兖王觉得自己无缘储位,狗急跳墙,也不是没有可能!”
王茜儿眼睛一亮,立马道:“这么说来,如今城中之变,很有可能和兖王有关?”
“定是兖王这厮!”赵策英一巴掌拍在桌案上,激动的道:“这厮狼子野心,又心狠手辣,不过一封托孤的诏书,便欲致我父亲于死地,难保干不出其他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英儿!”赵宗全扭头瞪了儿子一眼:“不可无礼!”
盛老太太摆手道:“无妨!无妨!”
明兰看着顾二:“顾二哥也是因为被阻城外,这才来庄上暂避?”
顾二点头道:“不错!其实最好的选择是西郊大营,可惜西郊大营我们进不去,我思来想去,只有你家庄子最为安全,只是没想到你和老太太也在。”
王茜儿站了出来,自信的道:“顾二叔若是担心那些刺客找上门来,那大可不必,王二叔已经命壮丁把守住进出庄子的要道,安排人日夜巡逻守备,生人想摸进庄子里来可不容易。”
赵宗全父子二人和沈从兴的目光全都汇聚到了顾二身上,东京是顾二的地头,他们人生地不熟的,如今他们的身家性命都挂在了顾二身上。
顾二面色急转,其实心中已经生出了去意,明兰和盛老太太这些老弱妇孺都在,他们干的又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勾当,要是万一失败了,岂不是牵连了明兰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