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说话间,已经从袖口里抽出了那把“用来复仇”的毛瑟刺刀,“如果你不想聊聊你的家人,就从你的小队开始好了。”
话音未落,卫燃已经用毛瑟刺刀在对方满是毛毛的大腿上轻轻划出了一道伤口,“你最好在我把你的皮全都剥下来之前满足我所有的好奇心。”
“停下!快停下!我说!我全都说!”
售票员惊恐的大喊着,显然,他远不如卫燃以为的那么有骨气。
他在忙活的同时,热气球同样拉着一个长枪党去另一个房间开始了拷问,那个唯一留下来的中年男人,则在动作麻利的换上了一套长枪党制服之后,背着枪离开房间,替换了在外面守着装甲车的那位“蝙蝠”。
片刻之后,这位蝙蝠先生同样拉扯着一名被汉瓦德四人看守的武装分子钻进了厨房。
在长达一个多小时的反复拷问和相互印证之后,卫燃将拆下来的下颌骨以及髌骨、手脚指头乃至售票员不听话的老二、耳朵、鼻子和大半张头皮一一摆在了床头窗台上。
最后给售票员各处仍旧血流不止的伤口撒了些干燥的沙土算是止血,卫燃将他的头稍稍转动对准了窗台,贴着他残缺的耳朵低声说道,“好好看着你的那些宝贝零件,别让他们被偷走了,接下来我会去找你的妻子和你的宝贝女儿。
售票员,不,亚瑟先生,我会把你今天在难民营做过的所有好事,都在她们的身上仔仔细细的做一遍。”
这话说完,几乎被削成了人棍,但却仍旧还活着的售票员绝望的扭动着被绑在床上的身体。
“知道我的代号为什么叫摄影师吗?”
卫燃说着,故意直起腰朝他举起了相机,一边假装朝他按了一下快门一边说道,“我会把你现在的鬼样子拍下来寄给你的妻子和女儿,她们会在每个晚上的噩梦里和你相见的,当她们的思念足够深的时候,我会去登门拜访她们的。”
说完,卫燃收起相机,给被割断声带的售票员盖上了一条厚实的羊毛毯子,转身离开卧室并且顺手带上了房门。
“现在该我们聊聊了”热气球见卫燃出来,也立刻主动用法语说道。
“谢谢”
卫燃接过那位自称蝙蝠的男人递来的一支万宝路,又任由对方帮忙点上,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见状,热气球笑了笑,开口介绍道,“他的代号确实是蝙蝠,是我在法外时的观察手。
在入伍之前,我们还是一起去法国留学的大学同学。退役之后,我和他都在给MSF做帮手,之前他负责另一个医疗组。”
“你们来自法外哪支部队?”卫燃鬼使神差的问道。
“13半混旅”热气球和蝙蝠异口同声的给出了回答。
卫燃敏锐的抓住了关键,看着热气球问道,“他是怎么找到你的?”
“他就是我在货轮上的朋友”
热气球一边解下头上的围巾,一边给出了一个卫燃没想到的答案,“是雪绒花找到了他,不,准确的说,是他找到了拉玛和雪绒花。”
“她们还活着吗?!”
卫燃立刻追问道,同时他也注意到,热气球已经剪掉了他的爆炸头,取而代之的,是个带着些许天然卷的经典美式锅盖头。
“雪绒花和其他11个孩子都还活着”
蝙蝠同样解下围巾答道,“我当时就在加沙医院寻找你们,我...我认出了拉玛的尸体和她的拍立得相机,也找到了正在手术室里忙碌的雪绒花。”
“你...你说什么?”
卫燃错愕的看着对方,同时也忍不住偷偷看了眼站在窗边帮忙望风的汉瓦德和达拉尔。
“他们还不知道这个坏消息”热气球显然猜到了卫燃的担忧。
“拉玛没能活下来”
蝙蝠叹了口气再次说道,“她是死在手术台上的,我...我甚至比雪绒花更早知道了这个噩耗。”
“她还好吗?”卫燃在沉默片刻后问道,“我是说,雪绒花还好吗?”
“不太好”
蝙蝠摇了摇头,“她想回到难民营来救你们,但是被我拦下来了。另外,我进入难民营之前得到消息,长枪党即将对加沙医院动手。
所以我让她带着孩子们...还有拉玛的尸体,让他们先去港口躲着了。”
“还有个好消息”热气球提醒道。
“对,还有个好消息。”
蝙蝠说话间从胸挂里掏出一部和卫燃缴获的同型号对讲机,“我给雪绒花留下了一台对讲机,但这是椅涩裂的军用型号,所以...”
“通话很可能会被监听?她在几频道?”
卫燃说话间也从兜里掏出了他缴获的对讲机和对方的放在了一起,与此同时,热气球也从售票员留下的武器装备里翻出了同样型号的对讲机摆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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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台对讲机,包括卫燃最早从那几个269精锐那里缴获并且留给缝纫机夫妇的那一台,全都椅涩裂军方在79年装备的PRC-614型单兵电台。
这玩意儿性能如何放一边,几乎可以肯定,每个频道都有人用,而且肯定都被椅涩裂军方严密监听着。
“6频道,她一直在守听。”蝙蝠答道,“通话肯定会被椅涩裂人监听的,所以沟通的时候务必小心。”
“缝纫机在3频道,整点和半点开始各有5分钟通话窗口。”
卫燃说着,将对讲机重新塞回了杂物袋,“现在说说那两个孩子吧,她们又是怎么回事?”
“是我来找你们的路上顺手救下的”蝙蝠解释道,“他们的家人已经被杀了。”
“我也救下了几个孩子”热气球突兀的说道,“他们就藏在窖井里。”
“几个?”卫燃追问道。
“三个”
热气球给出了准确的回答,“一个女孩两个男孩,都和拉玛差不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