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燃抱着对方的尸体,背对着近在咫尺的装甲车,面带笑意却语气悲痛的嘶吼着,同时也不忘抽走了对方攥在手里的对讲机,毫不客气的塞进了自己的胸挂杂物袋里。
“砰!”
伴随着第二声枪响,本就已经出气儿多进气儿少的伤员基努裤裆处也爆出了一团血雾,原本抱着阿依曼队长的“卡米勒”,也后知后觉却又舍生忘死一般抄起了冲锋枪,朝着另一栋紧挨着热气球藏身点的建筑楼顶,一边嘶吼着、谩骂着,一边扣死了扳机。
“突突突突!”
稍晚了不到两秒钟,那辆已经在卫燃身后停下的装甲车顶部的老干妈机枪,也用密集、致命,却没能杀死任何人的弹幕笼罩了那栋早已满地尸体的建筑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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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还活着吗?!”
随着装甲车的尾门开启,一名长枪党民兵大喊着卫燃问道。
“死了,他们都死了!”
卫燃毫不客气的躲到了装甲车的车尾,顺便也不着痕迹的扫了眼手腕上那支战俘表上的时间——7点11分。
“把他们身上值钱的东西收集一下!”
车里的人直白的说道,“你可以用那些东西换一张车票!装甲车里要安全的多!”
“我要留下队长的副武器!我要把它交给他的妻子!”卫燃执拗的说道。
“随便你!”
车里的人满不在乎的回应道,“武器可不算值钱的东西,但绝对不能留给那些该死的难民!”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给我几分钟时间!”
卫燃说着,猫腰跑到了阿依曼队长的身旁,先解下他腰间的那个装着冲锋手枪的硬牛皮枪套塞进怀里,随后将其余武器和弹药,以及阿依曼队长三人身上藏着的各种值钱物件一股脑的撸下来递给了车里的人。
“你获得了一张车票!”
车里一个拿着AKS74U的武装分子一边将“车票钱”分给驾驶员和机枪手,一边招呼道,“好孩子,欢迎登上方舟号,上帝会庇佑你的!”
“真是个好名字!”
卫燃说话间已经猫着腰钻进了车里,坐在了距离车尾最近的一个简易座椅上,同时不忘问道,“你们接下来去哪?”
“阿卡医院,当然是阿卡医院!”那位售票员答道,“我该怎么称呼你?名字或者绰号都可以!”
“埃提亚!”
卫燃想都不想的答道,“我的绰号是摄影师!随便你们怎么称呼我!”
“摄影师?你有相机吗?”
售票员追问的同时,这辆装甲车也开动起来,“我是方舟号的队长,绰号售票员。”
“当然,要拍一张吗?”
卫燃反问道,“我的相机可没办法拿来买车票。”
“没有人抢你的相机,不过如果能给我们拍几张就最好了。”
坐在售票员对面的一名武装分子说道,其余人闻言也立刻表示了赞同。
“当然没问题!”
卫燃无比痛快的应承下来,“我会用相机记录下你们的荣耀和功劳的!”
“那就这么说定了!”
售票员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鲜嫩的恰特草递给了卫燃,“拿好你的车票!”
“我刚刚还在心疼车票钱太贵了!”
卫燃故作惊喜的接过了那株恰特草,根本没避讳售票员得意的眼神,撩起围巾的下沿,将其送进了嘴里嚼了起来。
“都做好准备”
售票员拍拍手大声说道,“我们去阿卡医院找找乐子!”
“我要找个漂亮的女护士帮我治疗一下性病!”坐在机枪塔里的武装分子肆意的大笑着调侃道。
“砰!”
伴随着一声被发动机勉强掩盖的枪响,刚刚道出豪言壮语的机枪手也身体一歪,胸前爆出了一团血雾。
“砰!”
又是一声枪响,这艘满载罪恶的“方舟”失去了它的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