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相比难民营外的那些患者,难民营里的则大多是些卫燃并不擅长的病症。也正因如此,他反倒成了雪绒花的助手。
他们忙着接待患者的时候,失去工作的拉玛和达拉尔以及汉瓦德也在忙着收拾分给他们的两间宿舍。
与此同时,热气球也顺利的租下了那栋二层建筑的二楼,并且把周围仔细勘察了一番。
当然,即便此时大家都有事情做,但所有人,包括三个小孩子在内、除了卫燃之外的所有人,却都在担忧着一件事情——被炸死的总桶会不会引发新一轮的战争,以及战火会不会烧到难民营里。
除非是疯子才会朝着难民营开火吧...
除了卫燃之外的所有人都难免这么想到。
“也不知道会不会又打起来”
雪绒花一边指挥着卫燃帮忙给她负责的患者注射针剂一边说道,“我很担心那些我们好不容易救活的人”。
“他们会活下来的”
忙着打针的卫燃保证道,只是内心,他也同样叹了口气,难民营外面的人或许会活下来,但在这难民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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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雪绒花问道。
“还好”卫燃神色如常的答道,“只是这种治疗工作不是我擅长的。”
沉默片刻,雪绒花换上只有他们两人能听懂的德语问道,“我还是好奇,那座房子是做什么用的,我是说你和热气球看中的那栋房子。”
“医院提供的宿舍条件不会很好”
卫燃理所当然的答道,“而且只有两间,男士一间,女士一间,我猜缝纫机先生和摇篮太太肯定不想分开。”
闻言,雪绒花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子口袋里,摇篮早晨送给她的那些东西,她被口罩和污渍挡住的脸上,也变得有些滚烫。
“你似乎也有些心不在焉?”卫燃反问道。
“啊!没有!”
雪绒花慌乱的摆摆手,“没什么!我...你能继续讲昨天晚上的故事吗?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能听懂德语。”
闻言,卫燃沉默片刻,不着痕迹的瞟了一眼那个可以听懂法语的护士,“等晚上吧...”
闻言,雪绒花点点头不再多问,这诊室里也只剩下了医生和病患之间通过翻译的沟通。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一个接着一个患者走进诊室接受治疗,然后又走出诊室不知去了哪里。
临近中午,雪绒花和卫燃,以及那名法语名字叫做索菲亚的女护士一起送走了最后一名病患。
几乎同时,缝纫机也从外面敲了敲房门,“我们那边的工作结束了,下午可以相互换一换,你们去手术室,我们在这里接诊。”
“我们也刚好送走最后一个病人”雪绒花答道,“现在我们去哪?”
“去宿舍看看吧”缝纫机像是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提议道。
“我们不去那座房子里看看吗?”雪绒花直等到告别了那位女护士,这才好奇的问道。
“这就要问...兽医先生,你现在下班了吧?”缝纫机朝卫燃问道。
“当然”卫燃哭笑不得的点点头。
“这就要问东风先生了”缝纫机一本正经的重新说道,“毕竟那是他租下的房子。”
“天黑之后吧”卫燃低声说道。
闻言,雪绒花也就只能压下心头的好奇,汇合了迎面走来的摇篮,一起走向了分配给他们的那两间宿舍。
或许是考虑到方便赶到工作岗位,这两间手术室就在一楼最边角的位置,这根本就是两间挨着的病房,里面的布置也和病房没什么区别——同样没有电力供应。
“这可比车库里干净多了”摇篮颇为满意的说道。
“而且我们有窗子了”缝纫机同样颇为满意的说道。
“但是我们怎么住?”雪绒花问出了她关心的问题,这里是病房不假,但这里面却连个拉帘都没有。
“总会有办法的”
摇篮半是开玩笑半是认真的说道,“孩子们可以和我们挤一挤,而且...”
她的话还没说完,拉玛和汉瓦德以及达拉尔也用围巾拎着几个饭盒从外面走了进来,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已经穿上白大褂的热气球,他的手里同样端着几个饭盒。
有关怎么分配房间的玩笑话题戛然而止,众人立刻看向了热气球。
似乎知道大家想问什么,热气球比了个OK的手势,“已经搞定了,等晚上我们就去看看。”
“那些东西都送过去了吧?”卫燃追问道。
“当然”热气球点点头,“全都已经送过去了”。
“那就好...”
卫燃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内心却在暗暗担忧,他不知道,他和热气球凭借默契做出的这点布置,到底能不能救人,以及...到底能救下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