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另一面,雕刻的则是代表沙皇的鹰徽,这鹰徽的下面,同样工整的刻着之前在水壶上看到的那个名字——“伊戈尔·奥古斯特维奇·彼得罗夫”。
一个隐姓埋名幸存的白匪重新拿起枪抵抗纳脆?
卫燃暗暗嘀咕了一句,在试着拉动枪机无果之后,从萨韦利身旁的塑料拖斗里拿起那瓶WD40在这支枪的各处喷了喷,同时走向了不远处那个仍旧固定在树上的台钳。
脱掉一支手套包裹住枪身夹在台钳上,卫燃问看热闹的萨韦利要来一根伞绳绑住了枪机,躲远了些开始缓缓用力。
得益于除锈剂的滋润,这次枪机总算是被拉开,同时也抽出了一颗顶在枪膛里的子弹——那正是卫燃最怕的东西。
一次次的拉动手里的绳子,直到那支固定在台钳上的手枪不再往外吐子弹,卫燃这才取下手枪重新戴好手套,一边往那具尸体的旁边走,一边以一个历史学者的身份,给萨韦利这个俄罗斯人简单的科普了一些有关科尔尼洛夫第一突击分队的历史。
再次站在那具尸体的边上,卫燃又拿起了那个略显开裂的枪盒,这个木头枪盒外面还有个皮革的外套,其上固定着一把形如螺丝刀的通条,两个单独的小隔舱里,还分别塞着两个10发的弹夹和几个用过子弹桥夹。
接过萨韦利把玩过的手枪,卫燃将头灯的灯光对准了枪口,用那个改锥式的通条捅干净污垢仔细观察了一番。果不其然,这支手枪的膛线都已经磨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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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这些小物件全都放在一边,卫燃终于看向了那具冻结的尸体。
就和萨韦利家里的那具冻尸一样,长达半个世纪的冰冻让这具尸体的肤色已经变成了黄褐色的同时也难免有些许的干瘪。
可即便如此,无论卫燃还是萨韦利都能看出来,这具蜷缩的尸体生前的年龄肯定不大,或许他当时只有十六七岁甚至可能更小一些。
“把他也带回去吧”
卫燃说话的同时站起身,他并没有像对待之前那个“德国精锐”那样选择脱掉他的衣服来寻找线索。
“难道他就是那位伊戈尔·奥古斯特维奇·彼得罗夫?”萨韦利一边清理着身旁的塑料拖斗一边猜测道。
“不知道”
卫燃摇了摇头,“总之先把他送回去吧,对了,刚刚在你有发现之前,佐娅在电台里说,你的父亲打来了电话,说他在镇子上有个朋友可能知道些什么,让你带着我去见见他。”
“那就一起回去吧”
萨韦利在试着抱起那具冻尸无果之后,拿起一把斧头,跪在边上一下下的凿击着尸体身侧的坚冰,同时不忘憨厚的说道,“维克多,这里交给我吧,你去把帐篷收拾一下。”
“没问题”
卫燃痛快的应下了对方的好意,捧着那支手枪和它的枪盒就往回走。
先用一个整理箱将除了兜里的银币和方盒子手电筒之外的发现分门别类的放好,卫燃接着又借助那个台钳,将铁皮桶里那些引信的雷管拧下来用一个塑料饭盒单独装好,然后才把排除了危险的引信重新拧在手榴弹上,并且又装回了那个金属箱子。
最后连同那一箱子TNT都放在了雪橇车上,他这才熄灭炉子,拆了帐篷。
等他终于将这些东西全都装上塑料拖斗的时候,远处的萨韦利也用拖斗拖拽着那具附着着一大块坚冰的尸体,以及那块破破烂烂的帆布毯子走了回来。
两人稍事休息,这就带着屁事没干却吃撑了肚子的狗子贝利亚艰难的往山下走。
这一路上,两人也难免聊起了拖斗上的那些发现,同时也在暗暗猜测着,在那片位于半山腰的乱石滩附近,会不会还有其他的发现。
直等到重新回到雪地摩托的边上,忙着帮卫燃给雪地摩托装电瓶和电台的萨韦利仍旧没有终止他的猜测,甚至他都准备等夏天的时候,多带几个朋友和几台金属探测器再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