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卫燃也看完了卡坚卡通过邮箱发来的附件内容。
这文档里全都是马卡尔的那位邻居偷税漏税的证据,而除此之外,卡坚卡在也邮件里简单描述了她的举报方式。
简言之,这姑娘上次在美国和他们分别之后,顺势去马卡尔的那位邻居工作的地方玩了几天,然后用现金买了一台二手电脑,至于剩下的就简单了,无非发挥她本身就擅长的事情而已。
看完了邮件里的内容,卫燃立刻拔掉认证器丢进了食盒,然后将其收进金属本子,顺势又按了下马桶的冲水键。
等他洗过手重新躺在床上,被吵醒的穗穗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再一次把他当成抱枕,继续着刚刚被中断的梦境。
看了眼在自己怀里熟睡的姑娘,卫燃哭笑不得的摇摇头,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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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二人再次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已经顺着窗帘边缘的缝隙在墙壁上留下了一道长条形的光斑。
直等到完成了字面意义上的日上三竿,大汗淋漓的两人这才精神抖擞的洗了澡换了衣服,拿着不多的行李下楼离开酒店,将车子开到了陈广陵的琴行门口。
昨天就得到消息的陈广陵父子自然是哪都没去早早就在琴行里等着了,是以还不等卫燃两人从车子里出来,这一老一少便热情的迎了出来。
“抱歉,市区有点堵,让陈老师久等了。”卫燃推开车门,一脸歉意的把迟到的锅甩到了首都的交通上。
“是我该抱歉才对”
文质彬彬的陈广陵赶紧摆手,热情的说道,“快,快进去暖和暖和,我媳妇把午饭都准备好了。”
“师兄,给你添麻烦了,这大过年的还得麻烦你跑一趟。”性格内向的陈洛象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但却没忘了规矩,对卫燃依旧用着之前陈广陵定下来的称呼。
“不麻烦,这有什么麻烦的,正好还能蹭顿饭呢,我们可是饿了大半天了。”
卫燃说话的同时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随后又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正在瞪自己的穗穗,这才和陈广陵父子在寒暄中走进了琴行。
看得出来,为了能借到琴,这一家人可谓下足了功夫,不但提前准备了满满一大桌子丰盛的饭菜,桌子中间甚至还提前准备了两瓶看名字就知道不便宜的好酒。
倒是穗穗,此时又摆出了那副不会喝酒的乖巧模样,全程都和陈洛象的老妈聊着有关化妆品、包包和衣服之类的话题。
而在卫燃和陈广陵父子的推杯换盏间,也弄清楚了对方借琴的本意。
原来,陈广陵的儿子陈洛象,打算大学毕业之后就拜一位有名的制琴大师为师学习斫琴的手艺。而那位制琴大师唯一的要求,便是要看看这个内向的小伙子琴艺怎么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陈广陵为了自家儿子,这才准备借卫燃的古琴给他儿子用用,期望着到时候能给加加分,而为了能打消卫燃的疑虑,他甚至还主动表示可以写个借条,连同这家琴行的房产证都一起押给卫燃。甚至如果卫燃担心,还可以跟着一起去。
正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他这一片苦心,卫燃自然不会拒绝,是以没等陈广陵说完,便痛快的答应了对方借琴的请求。
而另一方面,虽然他和陈广陵这人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甚至当初还是对方主动找上门的,但卫燃却并不介意多了这么一位老实本分的朋友以及一个更加老实的小师弟。
“陈老师,洛象打算什么时候用那床琴?”卫燃端着酒杯问道,“我这才回来,那琴还在老家放着呢。”
“说实话确实有点儿急,越早越好。”
陈广陵端起杯子和卫燃碰了碰,一饮而尽之后说道,“虽然那位大师考校洛象琴艺的时间定在了年后,但他怎么也得提前熟悉熟悉那床琴才行,所以...”
卫燃盘算了一番开口说道,“既然这样,不如今天就跟着我回去拿?”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陈广陵执意给卫燃又倒了一杯酒,“洛象这孩子要是真能拜那位老先生为师,我们老陈家可算是又做回老本行了。所以卫燃,这次我真就不和你客气了。”
“说这个就见外了,来,喝酒!”卫燃说着,抢过酒瓶子也给陈广陵以及喝的满脸通红的便宜师弟陈洛象倒了一杯。
一顿热闹的家宴从中午一直吃到了下午三点,喝光了两瓶白酒的三人在琴行里稍微休息了一番,直等到太阳落山,众人这才搭乘陈广陵媳妇借来的商务面包车,带着对方提前准备并且执意要带上的各种礼品,浩浩荡荡的赶往了高铁站,登上了赶往沧洲的列车。
用了一个多小时回到家的时候,卫燃的父母还在旅行社里加班呢。既然如此,他索性带着陈广陵一家进了新装修好的房子,而穗穗则去了对门,准备弄些吃的喝的招待他们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