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发达国家建设的真好,人家的生活水平是真高,当时我也很羡慕,但再好那也是人家的地方。我的家人和亲朋好友都在国内,如果只是图人家那边的钱好赚滞留国外,我想我一定会过得很寂寞很没意思。”
“三儿,你是说那两口子早就想出国?”
“嗯,其实我执行贴靠任务时当年就看出来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可以理解。只是没想到他们都快走了,对我们乃至对国家还心存怨恨。”
“毕竟被打击处理过。”
“他们是被打击处理过,但要是没违法犯罪谁会打击处理他们?”
韩渝反问一句,接着道:“而且他们只知道国内的不好,却忘了国家的好。要不是赶上改革开放,要不是赶上东海市政府发行股票认购证,他们能在短短几个月内发大财?”
这话老蒋同志爱听,敲着桌子说:“这就是典型的白眼狼!”
韩渝点点头,想想又说道:“他们心里有气,想把气撒了再走,可又不知道往哪儿撒,所以来找我。其实他们的话没说全,但大概意思我知道了。”
陈子坤好奇地问:“他们的什么话没说全。”
“他们有偷渡的门路,甚至有可能认识蛇头,但就是不告诉我。他们通过倒卖股票认购证和抄股票赚了很多钱,马上就要移民去加拿大,而且可以把赚的那么多钱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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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转移资产很难?”
“非常难。”
“那他们是怎么转移的。”
“肯定是非法渠道,比如通过地下钱庄,又比如通过虚假的国际贸易。”
老蒋同志顿时来了精神,紧盯着韩渝说:“这两个情况很重要,咸鱼,我觉得可以查查。”
韩渝无奈地说:“他们敢跟我们说这些,可见他们不害怕我们查。关于曾打算偷渡的事,我们要是较真他们会说是吹牛的。至于转移资产,那些钱很可能早转出去了。”
老蒋同志紧锁着眉头问:“难道真拿他们没办法?”
“我们没管辖权,而且像他们这样的情况很多。他们之所以跟我们说这些,就是想强调他们那法不责众的理念,以此推出我们之前打击处理他们是错的,我们冤枉了他们,迫害了他们。”
“他娘的,犯法还有理了!”
“想查他们是怎么把钱转出去的很难,不过想搞清楚他们知道的偷渡渠道应该有机会。”
“他们会告诉你吗?”
“我也不知道,但可以试试。”
“怎么试?”
韩渝掏出手机,苦笑道:“给他们打电话呗,他们吃了那么多苦,遭过那么多罪,对我这个‘没良心的叛徒’有很深的怨念,甚至留下了心结,就想听我说一句对不起,希望我跟他们道歉。”
韩向柠急了:“跟他们道歉?”
“他们都快出国了,跟他们道个歉又怎么样,再说这是为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