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转头把口中的水喷到旁边,狼狈地咳嗽了两声才缓过气来,一手拿着保温杯,一手擦了擦嘴角的水渍,无语埋怨道,“在别人喝水的时候,不要说那种黑色幽默笑话,很容易害别人被呛到的……”
“抱歉,”池非迟没什么诚意地道歉,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不过我只是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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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想想‘拉克酒携组织多名成员追杀赤井秀一’的那段过去,也不得不在心里承认赤井秀一真的很耐造,没有去反驳池非迟的话,让自己安稳地喝了两口水,等池非迟点燃了香烟,才出声问道,“对了,你今天故意那么表现,难道他已经怀疑你跟我之间存在合作了吗?”
“以前FBI探员偷偷监视我的时候,我打电话报了警,虽然大部分人遇到麻烦都会求助警察,我这么做也很正常,但这可能会让别人觉得我愿意信任日本警察,而且我父亲常年给日本司法机构、尤其是警察提供资金支持这件事,有心想查也能查到,”池非迟低声道,“要是他认为我有可能牵扯进那些事情里,基于这两件事,他一定会怀疑我是不是跟日本警方、或者跟公安站在一起……我今天这么做,是因为我不想让他太早把我的牌看清。”
“不过你已经把他的牌看清了,是吗?”安室透若有所思道,“你没有对他坦诚身份、甚至不愿意让他看见你手里有牌,却又跟他保持着接触,该不会只是想摸清楚他手里的牌吧?”
“谁先算清各方手里的牌,谁才能在牌局中占据优势,我当然有兴趣摸清楚他手里的牌,”池非迟坦白道,“不过当初他要是没有提出跟我学做菜,我也不会过多接触他就是了。”
“为什么?”安室透不解道,“你不是也想摸清楚他手里的牌吗?我还以为你一开始也在主动向他靠拢呢!”
池非迟面无表情地抽着烟,“时不时就要悄悄警醒他一下、让他别在我面前露出马脚,要不然我还得考虑要不要揭穿他,很麻烦的。”
安室透觉得那是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麻烦’,被噎了一下,一头黑线地把保温杯盖子合上,低声转移了话题,“对了,前不久汇聚在横滨的那六个走私势力,其中一个最近遭到了日本公安的打击,他们的高层都被逮捕了,在走私势力中卧底的公安警察为警方提供了他们的犯罪证据,这个走私势力很快就会只存在于新闻报道中了,由于你拿走了那个卧底警察在走私会议上搜集的录音证据,事后公安一直找不到录音芯片,他的负责人认为那张芯片有可能落入了某个走私势力手中、他再回去已经不安全了,决定让他直接撤回二线,这也是我想看到的结果,所以我没有再进行干涉,而且按照你之前的要求,我和公安委员没有跟他们进行情报共享,当然也没有把录音芯片的去向告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