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是开玩笑。”苏云神情严肃起来，说道：“我也不是白白让你帮忙，只要你能答应，事后我自会解开布置在你身上的手段，而且还会奉送一份让你满意的报酬。”

白素素几乎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道：“抱歉！此事请恕我无法答应！我知道先前在那画中世界，苏云道友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份恩情，我会另外设法回报。”

她的态度很坚决。

苏云却是笑了，摆手道：“画中世界救助你们的事情就不用提了，我救你们，也是为了借你们之力自救。至于我刚刚提的事情，我觉得白掌教不必回绝得这么快，可以先听一听我会给出的回报。”

白素素微微一怔，深深地看了一眼苏云，点头道：“行吧，那妾身就洗耳恭听了。”

虽然她不清楚为什么苏云这么有自信，但她可不认为对方给出的报酬，能让自己改变主意。

“你昔年凝聚元神，应该是取巧了吧。”

苏云并没有直接谈起报酬，反而先提及了白素素的元神之事。

一开口，就直接让白素素脸色大变。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白素素强行让自己保持着镇定，只不过缩在袖中的纤细玉手却已经死死握紧。

苏云笑了笑，也没在意白素素的反应，自顾自说道：“我虽然没有见过你显露元神，不过之前有看到你出手，我能够感知到一些异样。你的元神凝练得并不够融洽，内部充斥着一种自我排斥，虽然这种排斥很轻微，甚至都不会对你目前的修为实力造成影响。不过，它却足以断绝你以后更进一步的可能。”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当初你要凝聚元神，靠你自己领悟的那点化神之秘，怕是还远远不够吧。你应该是借鉴整合了其他人领会的化神之秘，一番融合之后，才勉强成功。”

白素素越听，脸色就越是苍白。

被苏云的目光盯着，她感觉自己身上所有的秘密都已经被看透。

昔年，他晋升化神之境，的确是取巧了。

冥骨道的传承中，确实能够让人成就元神的，可她机缘和天资都差了一点，虽然触及化神之秘，但却还不够。

有这种情况的，并不止她一人。

在冥骨道内，还有两个资历非常深的元婴巅峰太上长老，他们也是参透了一些化神之秘，只可惜年岁太大了，寿元无多，便决定在死前，将自身开始枯竭的神魂，祭献给了白素素。

他们将自身神魂中的意识抹除，只余下最精纯的神魂之力，连同对化神之秘的领悟，一同注入给白素素。

白素素将那些神魂之力吸收，不仅自身神魂壮大，更是接受了他们对同一传承的不同领悟，幸运地突破了关隘，凝聚出了元神。

这么多年了，其他人都没有看出她任何异常，哪怕是凌天威和麻从阳这些多次与她接触交流道法的魔道化神，也没能察觉，可今天却被苏云一语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