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天已经黑了,顾欢喜提早就准备了菜,见他进门,便催着卫慈起火炒。
许怀义抱着闺女逗了会儿,便带着顾小鱼出门,亲自去请焦大夫和江先生来家里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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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大夫好说话的很,一请就应,还带着了一坛子自己炮制的药酒,特别适合大冷的天饮用。
江墉自从听了那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话后,对许怀义的印象拔高了好几个度,最明显的表现,便是‘爱屋及乌’,对顾小鱼越发严厉了,搁在以往,他是很不耐烦吃吃喝喝那种场合的,但如今,许怀义来请,他很给面子的去了。
席面摆在书房的小矮桌上,就他们几个人,吃喝很随意,准备的也都是家常菜,有许怀义热情的张罗着,说说笑笑,气氛融洽又自在。
酒足饭饱,撤去席面,重新上了热茶后,许怀义才聊起瘟疫的事儿,“焦大夫,这事儿您咋看?”
焦大夫闻言,多少有点意外,“你小子,操心的事儿,是越来越多了……”
这话没有贬义,只是一种感慨,感慨中还夹杂着几分欣赏和叹息。
许怀义随口道,“我天生的劳碌命,没辙,不知道也就算了,知道,却不管,这心里总是不得劲儿。”
焦大夫问,“可你要是管不了呢?”
许怀义豁达笑笑,“管不了就算了呗,能力有限,我肯定不会逞强,我又不是普度众生的菩萨,举手之劳拉一把可以,让我赔上身家性命,我可做不到。”
“做不到就不难受了?”焦大夫又问。
许怀义坦然道,“不难受了,我尽了自己能尽的力,心里无愧。”
无愧,就能安心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