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啊,趁这回的好机会,我们盘算一下生意该怎么做啊!听说人鱼族的珠子比鲛族的还鲜亮……”
俩人勾肩搭背的,看着甚是亲热,别人知道他们是伙伴,感情亲厚,看了不过一笑,哪里知道这俩人其实貌合神离呢?
姓沈的这位人高马大,而姓余的那位身材矮瘦,高个儿胖子大半身体压在矮个儿肩上,又暗暗加了力,就跟肉山倾倒一般,只压得姓余的龇牙咧嘴,哪里还有余力来堵同伴的嘴?
加上姓余的知道这姓沈的家伙有意示威,他底气本就有些弱,只能老老实实听这姓沈的传音入耳:
“余知喜,你以为你是什么?还来指摘我?你个后投进门的家伙,用凡俗的话讲,就是贰臣!什么东西!论资排辈,论功论劳,都该在我下头!我跟上头一句话,你就爬着啃泥!”
余知喜脸都涨红了,不知是给压的,还是给骂的,还只能憋着气提醒这姓沈的:
“沈半岛,你小心些!我们如今什么身份?这是道……是人家的地盘!虽然是传音,可保不准有人神识超强,听了你我的话!到时一人一脚,我俩都活不了!”
那沈半岛又是“嗤”地讥笑一声,依旧大大咧咧:
“你看这么多人在,谁敢放神识出来乱扫?不怕引起群怒啊!弄一个试试?保准给打个臭死!你这种人活该在阴沟里,畏头畏尾,没胆没种。我告诉你啊,越大胆,越粗疏!越粗疏,越不令人起疑!”
余知喜愤而反驳:
“你刚刚那声冷笑,就引起人注意了!若是有心人在,早就……”
说到这里,他努力将脖子伸出去看了看四周,生怕真的有人在听他们传音。
他不是想管着这姓沈的,而是怕死。
沈半岛很恼自己的得意被人打扰,更瞧不上余知喜那脓包样儿,“啪”地一巴掌拍下去,只将余知喜脖子都拍得缩进了腔子,他欣赏着自己手掌钳制下的忿忿不平的眼神,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