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恍然醒了一场梦,犹有些愣怔。
幼蕖盈盈落地,流霜束垂落在地,火光全无,只余一束白练,轻柔淡薄,拥素堆雪,哪还有刚刚焚巢捣穴的威势?
祈宁之心中慨然一叹:对小九,幸好他没有更进一步!这样的小九,他简直自惭配不上。他只配在一旁为她欢呼鼓掌。
等自己能有与她比肩同行的资格,再去携她的手罢!
燕华抽了两下鼻子,不知为什么,她莫名地感动,她自小就容易被那些纯美之物打动,此刻更是一颗心儿都晕晕乎乎。
原真钵“嗡”的一声,打破了寂静。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皆是长舒了一口气,却都赞不出口来。无他,流于口头的夸赞太过浅薄,不足以表达他们心中的赞叹。
真海托着自己的原真钵,认真地打量了一下这件自己的随身之物,叹了一声:
“宝贝啊,你还认得你的主人不?我倒是有些不认得你了!”
谢小天抚着犹有些疼痛的手掌,苦笑道:
“小禅师你这件贵宝,我是认得了!这紫金钵原是有些脾气在的,外人是碰不得的!”
燕华如今认准了真海是个好人,便连他的物件也觉得是好的,听谢小天如此说,第一个不服气。
她伸手便去抓那原真钵还未收尽的金光,口中犹不服气道:
“谢师兄,你自己无能,却怪人家的原真钵?你自己拿不住金线就说它认人?不信啊我也来试试……”
谢小天阻之不及,跌足“唉”了声,手已经握住了刚刚戴清越给他的那盒药膏,准备帮燕华止痛。
不曾想,燕华笑容满面,手里握着金线,轻松自如,哪有半分痛楚的样儿?
“哎呀,早知道,我刚刚也来试试佛光灭敌啦!”燕华颇觉遗憾,又不免得意,“原来我也是有慧根的!”
谢小天目瞪口呆。
戴清越也是不可思议,她看看谢小天,又看看燕华,不由喃喃道:
“两位用的该是同一心法罢!”
燕华一哂:
“我们同门,当然用的是同一种心法。”
她一松手,那根金线围着她盘旋不已,显是很认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