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细腻的面容轻贴玻璃，静静审视喧嚣街市穿梭的人流，表情恬静，宛如那平日爱动症的孩子消失无踪，更近于苏素言语中书卷女子的风雅。

尼采昨晚跟她说了什么？

苏天征已经觉醒了么？

这两点疑惑盘绕楚辞心头，他润了润喉咙打破沉寂：“那个……狐狸？”

他的声音引起窗边佳人的金耳微动，狐狸转首，微笑着回应：“嗯，起得这么早吗？早安。”

那微笑让楚辞更加不安，轻咳了一声问：“没事吧？感觉你神色有些不对。”

“只因昨晚做了很多回忆的梦而已。”

狐狸怔了怔，旋即微笑道：“不，用威廉·尼采的说法，那是我失忆的部分，很零碎，像无逻辑的剪影，不过终究拾起些过往，所以暂时有些纷乱。”

“原来如此，那还好。”

楚辞稍有安心。

记忆与身份有本质区别，只要真正的苏天征未苏醒，他不必担忧自己会被极具侵略性的狐狸作出可怕之举。

“你认为未来的妲己会是什么样的人呢？”

狐狸轻问，金色瞳孔深邃，透出淡淡的迷茫。

如此，是在困惑自我身份的认知吗？

楚辞愣了愣，苦笑道：“狐狸，没必要因未来之事烦扰，那些回忆属于你自身，你与未来的妲己，本是不可分割的——”

可楚辞话还没完，就被狐狸打断了。

“不，我不关心这个。”

狐狸摇了摇头，毛绒的金色长尾随之摇曳，她从窗台上下来，赤足走到床畔坐下，依偎着楚辞，精致的脸庞几乎能感受彼此的鼻息。

“等等，离我远一些，刚醒的我无法抵御如此刺激……”

楚辞有些不自在地往后靠，狐狸的纱裳半透明，已带有迷人的诱惑，加之没有束好的扣子，他的角度恰好一览她那雪白的胸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