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宋岩的安抚下,宋哲慢慢冷静下来。
“父亲,你的意思是……”
“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如今最重要的是制作解毒丸,”宋岩看向屋外连绵的大山,“有了解毒丸,我们之前不能做的事情终于可以进行了。”
宋哲听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也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父亲,我知道了。”
“不论是顾长风还是顾景之,我们日后都有足够的时间去对付,你如今能明白为父的苦心,为父很是欣慰,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做,不要让我失望。”
“是,父亲。”
……
三日后。
顾景之带着马韩一行人到了嘉峪关城门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城门,除了顾景之和跟他去救人的那些镇北军,其他众人都很激动,他们出来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也不算短,看着眼前这熟悉的城门,他们竟然有一种近乡情怯的感觉。
“回来了?”受伤的士兵头上裹着纱布,胳膊上夹着夹板绑在脖子上,他的语气有疑惑,有恍然,再然后泪流满面,他活着回来了?
年轻的士兵刚刚入伍,还没上战场便跟着马韩去了西南,本来这次本来是没他的,毕竟他是新兵,但临行前军中带他的师傅受伤了,他便自告奋勇顶上了。
他师傅不是没有告诉他此行凶险,但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意气风发,更何况他当时并不觉得去西南有什么凶险的。
他们镇北军和西南军都是大衍的军队,算是友军,哪里来的凶险。
再说了,就算他们是敌军,他们此行也不是为了同他们打仗啊,他们此去是为了同他们交涉,他读过两年说,他们这就算是使者了,两国交战都不斩来使,更何况是他们了。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书本是书本,现实是现实。
他怎么也没想到西南军玩的这么脏,明明是守卫一方的将士,盔甲军服一卸,面巾一戴,他们便掩耳盗铃的成了盗匪。
还没见识过战场残酷的士兵率先体会到了人心的险恶。
对初见血腥残酷的他来说,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
要不是当时身旁的同僚拉了他一把,他伤的就不是手臂而是脖子了,恐怕他的命就交代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