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破奴大喜,赶忙扶起赵充国,命军政司贴了文案,从今日起便参他做了管军副都尉,赵充国又拜谢了众军官。
当日,赵充国被授以副都尉后,便领命在军中熟悉营地军务。傍晚时分,赵充国随侍卫了解各个部门职能之后回到了住处,赵破奴让军需处调拨了一处宅院给赵充国居住。这宅院位于军营后院,环境幽静,有一空地,空地上有石桌石凳,两侧列有兵器架,上陈刀枪剑戟等十八般武器,以供住宅主人舒展筋骨习练武艺。赵充国的马匹栓于宅院马厩,尚有包裹在馆舍,赵破奴令侍卫去取。
赵充国新到住处,便四下查看,此时已是黄昏,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夕阳的余晖洒落宅院。赵充国卸下戎装穿着便服在静谧的庭院内散步,边走边想起了赵破奴所说的冠军侯的勇武事迹,想到当年霍去病金戈铁马封狼居胥之时也就比自己大几岁,而今少年郎当以他为榜样,建功立业,不能庸庸碌碌度此余生。
想到此处赵充国霎时间豪气顿生,见旁边兵器架上有一长棍,便一个侧空翻翻至长棍前,脚尖抵住往上一提,长棍“嗖”的一声飞出兵器架,赵充国一个转身接住长棍,继而长棍被舞动如风车一般。那长棍被赵充国舞得密不透风,像一座金钟罩一样罩住周身,左右前后变换,只见赵充国时而跳跃往前戳棍,时而落地低身横扫千军,时而背棍旋子转体,动作行云流水气势如虹。
“使的甚是好棍!”只听到一声赞叹,正舞得兴起的赵充国被这喝彩声打断,一个收势将棍揽到身后,循声望去,见一白袍小将正伫立于庭院门口的廊柱下。
赵充国见此人后不禁赞叹,只见那白袍小将生的眉清目秀,气宇轩昂,身材高大匀称,年纪和自己相仿,穿一身银色铠甲,发髻高高束起。少年银甲白袍英气勃发,立于门廊之下好似一道风景。
赵充国见此人称赞自己便拱手施礼道:“见笑见笑,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那小将轻轻抱拳还礼不客气地道:“在下尊姓赵名安国,赵破奴便是家父。”
不等赵充国答话,赵安国继续问道“你就是今日于沙场比武胜过常刚的那人吗?”
赵充国答道:“正是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那白袍小将却转而冷笑道:“想是常刚失手才败于你吧!刚才看你舞棍倒也有两下子,只不过花架子可上不了疆场,如若再比一场你未必胜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