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首山韩舍人求见符医古老先生。”松溪山松溪观外,一位中年男子遥遥一拜,身后是四位仆从抬着的轿子。
“座师大驾,松溪观蓬荜生辉,请进。”观中传出古陵的声音。
“多谢古老。”韩舍人拱了拱手,带着仆从抬轿而入。
踏入观中,古陵放开切脉的手,看了一眼轿子,起身拱手,道:“请座师到后院暂歇,看完这几个病人就来,失礼。”
“古老客气,叨扰了。”韩舍人含笑拱手,扫了那些看病的黎民一眼,穿过主殿,来到后院。轿子停下,从里面扶出一位桃李佳人。
“咳咳……”女子气色不佳,掩嘴轻咳,紧了紧衣服,略微打量松溪观,“爹,如果符医也看不好,就放弃罢。”
“和你娘当年一样,动不动就是放弃。”仆人搬出来椅子,韩舍人摇了摇头,扶着她到檐下坐了,“符医妙手,你娘多活了好些年,这么多年过去,让古老好好看看,或许能根治也未可知。”
看完了剩下的病人,古陵起身,穿过主殿望向后方,叹了口气。
“古老。”见古陵过来,韩舍人起身一揖。
“座师请坐。”古陵回礼,看了檐下坐着的女子一眼,似乎和当年的情形一模一样。
“古老,这是小女霁雪,和她母亲当年一样,掌力淤积寒身,筋脉脏腑皆伤,已有衰竭之象,还请古老妙手一观。”
“当年不是建议你们不要再修炼寒掌吗?”古陵压了压手,让起身行礼的韩霁雪坐下,伸手为她切脉,“比韩夫人当年的症状轻一些,保守治疗,不再练功,或许十年。赶紧找个人家嫁了,留下一男半女还来得及。”
韩霁雪皱了皱鼻子,瞪了古陵一眼。
“唉,掌法一脉单传,岂能说不修炼就不修炼。”韩舍人有些失落,还以为古陵或许能研究出疗法,没想到还是这样。
古陵搬来茶几,在檐下煮茶,深思片刻,道:“座师,界首山做好了入世准备吗?”
“古老,此言从何说起?万年承传,界首山绝不轻涉红尘俗事,除非太武界破,高辛倒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