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声,看着冀中堂一请离开的手,黑衣宰相拍案而起,对上他的笑脸,却不知该说什么,能说什么。现在的解门,不就类似于当初的幸家、刘家。
冀中堂放下手,慢慢坐下,喝了一口茶,不再理会他,态度冷淡。
尉剑廷遇害时,陈祖道剑指嫌疑最大的解门,是京机阁居中偏袒,助你们渡过难关。当时姿态有多低,后来就有多可恨,还不是与陈家站在一起,处处针对,甚至在门派大比上,狼狈为奸,意图阻击景门更进一步。
可一不可再,京机阁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以德报怨。
收到黑衣宰相传来的京机阁直接拒绝的消息,空侯手一抖,手机掉落在地,愣在当场。
“门、门主!”
看着对自己一拜的空侯,臧文公已经明白,摇了摇头,道:“正如你所说,我不能离开,至少不能逃离。解门有解门的尊严,我也有一门之主的尊严。走吧,该面对的总要面对,是该分出胜负的时候了。”
“臧文公,就算是去陈家度假,是否也太草率了些?”看着两手空空返回的臧文公,陈祖道讥讽道。
“陈家之人绝非解门所害,如果陈家、宗家非要强加罪名到老夫与解门头上,只能说,造化弄人。如果你们真要是非不分,强罪解门,老夫与解门上下,同心一致,绝不认可两家颠倒黑白,强加之罪。”
“臧文公,你的意思,非要强行抗罚,奋死一战啰?”宗则长剑出鞘半分,“看起来解门这是以京机阁之势自居?老夫正想讨教讨教,见识见识,看看比不比得上京机阁。”
“门主,三思啊!”玉奇林上前一拜。
陈祖道、宗则就可以压得解门喘不过气,如果决一死战,解门必败无疑,甚至宗门毁矣。尸子南齐云造成的损害,到现在还没恢复,加上高手身亡不少,已经经不起摧残。
“臧文公,玉护法也比你高瞻远瞩,明形势,知进退,我看倒也比你更适合做一门之主。”
“陈祖道,你也不必在此大唱风凉话,甚而离间解门同修之谊。要老夫离开可以,但得让老夫心服口服,请划下道儿吧!”臧文公说着,望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沙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