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升,你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我说了不算,只能委屈你。彭家忠烈传家,爱民如子,你对得起彭家先人所流血汗,是一个合格的大齐军人,英魂泉下有知,必当欣慰。”
“都督。”彭着升眼眶一红,将离的这番评价,足以让他去死。
“这段时间,你可以考虑一下,窦都督也在京师,如果你想去右军都督府建功立业,我可以将你交给窦都督。”
“就是只做兵士,卑职也愿意在京师陪着都督。”
“着升,送走了多少代彭家之人,我已记不清;有多少随我征战的将士战死疆场,我更记不清;有时候,我连自己的岁数也记不大清,还得问别人。将离老了、累了,最后的时光,想自己清净清净。我准备辞去中军都督府左都督之职,告老还乡,回桑梓颐养天年,以后镐京的一切,皆与我无关,放不下的,也只有你们这些忠烈之家的后人。”
“都督,怎、怎么会?”彭着升大吃一惊,他职位低,还是第一次听说将离要告老还乡。
“人事有代谢,往来成古今。江山留胜迹,我辈复登临。水落鱼梁浅,天寒梦泽深。羊公碑尚在,读罢泪沾襟。孟浩然的诗,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