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僵持之际,廉江从包厢外走了进来,对他连使眼色。
清平子摇了摇头,随手拿起一瓶酒开了,随意碰了碰田墨和魏卓同面前的酒杯,道:“廉先生说的对,一醉泯恩仇,贫道先干为敬。”
清平子刚才眼角余光已瞟到了廉江,他在外面站了有些时候。发生这么大的事,牵扯到田墨、魏卓同与自己,他不可能这么半天还没有收到消息,不说别人,那些郡主就会往上头报告,这是规矩。
廉江不进来还好,进来做和事佬,清平子也只好给他面子,反正也闹的差不多了。
说句不好听的,就像北宫垂经常挂在嘴边的话,北宫家也是解门的狗,看在北宫垂的面子上,廉江作为北宫家的人进来劝和,也该给一个面子,一是让北宫家长脸,二也是避免解门找北宫垂算账。
没有过问不与他喝酒的田、魏二人,只将手里的一瓶酒吹了,将空瓶往桌子上一放,转身带着刘苏与铜犬帮众人退了出去。
廉江赔罪着离开关上包厢门后,田墨陡然起身,抬手将桌子掀翻,一桌子酒菜洒满包厢里,魏卓同身上也沾上不少。那些护卫与郡主们大气也不敢出,吓得缩起脑袋。
“好啦表姐夫,对酒菜撒气算什么本事,刚才也不见你嚣狂。”别看魏卓同叫田墨一声姐夫,心里也是看不大起。
他本身比田墨年长十多岁,现在田墨还在冀州穆府任上,给他两分面子,待田墨真告老还乡,魏卓同绝对不会将他当回事。不过表姐的一条狗而已,当年是有些肉香,现在已经老啦,不中用啦,表姐已不知光明正大养了多少鲜牛肉,田墨屁也不敢放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