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奶团:“……”
突然也想到这一点的康王:“!!!”
康王头皮都要炸开了,一想到这床底下还躺着他大侄女跟他儿子,他冷着脸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穿回去!”
薛盈雪的手一抖,又一件衣服落了下去。
趴在床底下的李长沅跟李长才:“……”
康王抬手,将一床被子直接丢给薛盈雪。
“你堂堂知府女儿,有必要如此作践自己,就为了攀附本王?”
薛盈雪眼眶一红,“王爷,您若是不愿意。又何苦给了我父亲能攀附的希望。”
“您与父亲相互试探,可有想过,夹在中间的我能怎么办?”
薛盈雪哭着道:“所有人都知道是我扶了您进房间。”
“您若是不要盈雪,可有想过盈雪会是什么下场?”
康王眉头不自觉皱起。若是以前,一个女子收了便收了。
他是个男人,收了也不吃亏。
可如今他床底下还躺着他大侄女跟他儿子。
前不久他大侄女还问他是不是要当着他们两个的面给他儿子收一个姨娘。
薛盈雪靠近两步,道:“王爷,盈雪只求离开此处。”
“若是王爷答应,您想要的消息,盈雪都能告诉您。”
康王看向薛盈雪,眼神微眯:“本王此番前来,不过就是为了薛知府欠国库三千两银钱一事。本王何须要知道别的消息?”
薛盈雪道:“盈雪本就只是庶出之女,父亲自然不会拿我嫡亲的姐姐来攀附权贵,可我们这些庶出的,就只会是父亲与他人结交、利益捆绑的工具。”
“即便不是您,也会是其他人。”
“而王爷您与其他人不一样。”薛盈雪面色诚恳道。
“盈雪于您有用。而盈雪也有所求。我们亦是利益合作的对象。”
康王冷声道:“你对本王有何用处?还妄想与本王合作?难道薛知府敢欠国库银钱不还?”
薛盈雪道:“王爷,您与父亲在宴会上所谈之事,盈雪在一旁都听到了。可王爷您真的只是为了官员欠国库的银钱一事而来吗?”
“父亲也在怀疑此事。他想要用盈雪来向您求一个心安。”
“您借机收下盈雪,也是在与父亲虚与委蛇。”
“明日父亲定会派人问盈雪今夜之事。若是盈雪如实一说。父亲必然就会猜到您此次所行不简单。”
“到时候您想要做的事情,就更为困难了。”
“盈雪失败,下场不会好到哪里去。所以盈雪与您合作,也是为了自救。”
康王半阖眼,没说话。
薛知府的反应耐人寻味。所以他才会让薛家女子近身,让薛知府放下戒备。以便搞清楚薛知府的意图。
现在眼前这位女子的话也是在试探他。
康王暗自琢磨。难道他们都不觉得他此行是为了官员欠国库钱一事,而是另有要事?
华榕城乃是他出行的第一站,薛知府则是试探的第一人。
若是他真的办了薛知府官商勾结一事,往后去的每一个地方,他想要查的东西定会更为艰难,那些罪证痕迹都会被提早灭得干干净净。
大侄女刚刚也说了,这位薛知府要城中富商上供银钱,定然经不住查。
薛知府只是一个诱饵、一颗弃子?
只不过,薛知府乃是华榕城的知府,为何会心甘情愿的出手试探?
难道这位薛知府,被人误导,以为他犯下的事情被捅上去了?
所以他一来,那位薛知府就自乱阵脚了?
康王不断的思考着,能这么紧张。这位薛知府犯下的事情不小啊。
前段时间,有人递了密信给到他,说严州知府与城中富商勾结,收取大额银钱,替那些富商遮掩不少腌臜事。
其中不乏侵占良田、欺男霸女、陷害百姓侵占家产、闹事纵马致人于死等大事。
其治下槐县的舒知县想要越级上报此事,结果惨招“山匪”灭门。那密信,便是舒知县写好的上报内容。
故而他跟老五说了此事之后,老五便下令,明面上他负责收欠款一事,实则负责调查各个地方是否有官商勾结,以及查好官商勾结留下的冤案,并移交给大理寺。
而华榕城乃是去严州的必经之路。他需要先打响他确实是为了官员欠银钱一事而来。
所以,他一开始还真的没想查华榕城。
可偏偏来的第一站华榕城,好像就有条大鱼。
着实是令他有些难办啊。
薛盈雪见康王迟迟没说话,也有些忐忑,她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
康王却还是没有流出其他反应出来。
薛盈雪觉得奇怪,明明先前康王都不抗拒她,为何只是端个醒酒汤的功夫,人就变了?
薛盈雪咬了咬唇,大着胆子又靠近:“王爷,夜深了。”
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