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志诚伸手示意。”道一,让金公子把话说完,再问不迟。“
道一只好不再言语。金归燕恬然继续道:
”皇帝对那木罕和安童当年被俘一事深有芥蒂。安童乃开国功臣木华黎四世孙,母亲是察必皇后之姐,年少时便任宿卫长一职,后更出任中书右丞相,只因同那木罕一起当过俘虏,皇帝便未再深信。
桑哥倒台之后,皇帝要另选丞相,询问数人,朝中之人谁最贤能,皆言非安童莫属。皇帝却让他们再说别人,最后定了完泽为相。
由此可见,那木罕已一失足成千古恨。能继大位者只能从真金太子的三个儿子中选择。其中......”
金归燕滔滔不绝说着谁最有可能当上下一个皇帝,道一早已听得不耐烦。可他偷眼一看,齐真人和苗道一都是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
好不容易等金归燕说完,齐真人立即叹道:“皇上已年近八十,贫道以为,在他有生之年,我全真要想恢复昔日荣光已无可能,因此谁能继承大位,于我全真兴衰至关重要。
只是谁又能知道天命落于哪位皇子皇孙身上呢?”
“若是齐真人知道了,又打算如何?”金归燕笑着问。
”当然是尽早报效,望新皇能对我全真另眼相看。“齐真人正色道。
张志仙也沉声说:”即便不能让新皇尽快恢复全真的地位,也不能再对天下道家肆意打压。“
道一吸了口气。听师父的意思,是不能让对道家不利的人上位?
洞中安静片刻后,齐真人又称赞了金归燕一句。”公子似乎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啊。“
“不敢不敢。”金归燕脸上微笑,“不才于京城营生,自然少不了官府中人相帮。”
齐真人连连点头,对金归燕一开头那种忽视已荡然无存。
这时,张志仙啊了一声。
“师兄,光说朝中之事了。师弟我这回来还有个好消息......不知师兄当年所受内伤是否已经痊愈?”
齐真人叹了口气。“不妨不妨......”
苗道一直言道:“师父仍问痊愈。至今行走不便。经脉也未通。”
张志仙看了一眼道一,然后又对齐真人说:“师兄,道一两三年前也受了夏督一记降魔金刚掌。他靠练习一门功夫,如今已恢复全部功力。”
齐真人眼睛一亮。道一赶紧点头说是。
“我练习两年,已经打通身上经脉。”
“是何种功夫?”齐真人问。
“这......弟子也不知道名字。”
道一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想在金归燕面前说。他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那是李保宁经书的第一页。道一将纸呈给齐真人过目。齐真人瞥了一眼,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