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声音凄惨，让人心生怜悯。

老板娘看不下去了，不赞同地说道：“汀，你不必如此卑微。要有自己的尊严和骨气。”

汀却摇摇头，眼睛紧紧地看着西京，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叮叮当当的化为珍珠掉落在地上。

一些胆大的小孩子见了，一拥而上，哄抢着地上的珍珠，客栈里顿时又乱成了一团。

苏摩说到：“西京大人一向看不起鲛人族，汀，你何必自讨苦吃？”

西京吃饭的兴致没了，拉着如烟就走。

汀犹豫一番，最终没有跟上来。

————

为了避免纷争和麻烦，西京和如烟两人选择在荒山野岭中寻找一处安身之所，不知不觉已度过了好些天。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夜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狼嚎。

西京坐在篝火旁，熟练地烤着自己刚刚从河中抓来的河鱼，火苗映照着他严肃的脸庞。

他一边转动着手中的烤鱼，一边看似随意地问如烟：“跟着我餐风露宿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瞧瞧你，原本细皮嫩肉的，这几日都变得粗糙了。要不然我把你卖给一个王宫贵族？这样你就能穿金戴银，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总比跟着我在这荒郊野外受苦强得多。”

如烟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以为我傻呀？那些王宫贵族哪有什么好心，他们都把鲛人当宠物，开心了就逗一逗，赏赐些小玩意儿，不开心了就随意打骂，甚至直接杀了。这种提心吊胆、毫无尊严的生活，我才不稀罕。”

西京听了，微微一愣，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还有，这几天我总觉得你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偷偷溜走就是为了去救出鲛人族？”

如烟沉默了一会儿，抬头看向远方，缓缓说道：“它们都相信苏摩会带他们回到碧落海，现在已经和苏摩汇合了。”

西京皱了皱眉，不解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去跟他汇合？你不想回碧落海？”

如烟转过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西京，说道：“你这个师父，说教我剑术，却藏着最后一招，所以，不学这最后一招我是不会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