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桓祁摩挲着腰间的桓字玉坠,似乎陷入了沉思。
洛知微将新续好的一杯茶递到顾桓祁的右手边,“既然臣妾和腹中孩子都还好,这事,便算了吧。”
顾桓祁看似点了点头,却并未言语。
除夕到今日,满打满算已经有十二日了。
顾桓祁都不曾召幸丽贵人,想来是早就有了猜想,而如今这看似是答应了洛知微,可实际上,若真与她有关,顾桓祁又怎么可能真的容了她。
只是那日丽贵人的确不曾离开过宴会,这背后的事情,还是得再抽丝剥茧往下深挖。
夜里,顾桓祁留宿在了思渺宫。
翌日,待顾桓祁去上朝了,竹叶与香松并肩入内,“娘娘。”
洛知微拿起一本书,在榻上翻看着,头也没抬便问道:“查到什么了?”
“回娘娘的话,丽贵人身边的那两个宫女一个叫依娜,一个叫缇香。”
将书翻过一页,洛知微浓密的睫毛上流转着冬日晨光,“还有呢?”
“没了。”
洛知微眸光一黯,缓缓抬眸,“没了?”
竹叶双手交握在身前,无奈地耸了耸肩,“娘娘若要问丽贵人,只怕生辰八字,姓什名谁还有得可查,只是要查两个陪嫁来的宫女,她们入宫还不足半月,平日又不与旁人打交道,便只查得到名字与画像了。”
洛知微将手中的书合上,想起那日在永宁宫西配殿所见,又问道:“哪个是依娜,哪个是缇香?”
竹叶回忆着昨日在内务府看到的画像,对应着永宁宫曾见过的两个人,“绿衣裳的那个是依娜,蓝衣裳的那个是缇香。”
洛知微心下思量半晌,又将手中的书打开,“本宫知道了。”
竹叶与香松对视一眼,亦不敢多问。
寝殿里静了许久,竹叶好似想到什么一般,又道:“娘娘,前几日皇上辍朝,阖宫上下为懿纯皇后服丧,冷宫中吴氏日日哭喊自己是冤枉的,如此宫中皆在传,那毒药是贤妃娘娘的手笔。”
洛知微抬眸,眸中似乎有什么在闪烁着,轻笑一声后,又垂下了眸子,继续读起书来。
又过了几日,到了正月十五,因为懿纯皇后新丧,并未大操大办,只是在早膳中多添了一碗元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