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洛知微便心下盘算了起来。
那事情都过去了一月有余,如今尚未迁居,她尚是常在位份,又有一个太常寺少卿的父亲,为什么要自尽呢,又为什么偏偏要昨夜自尽呢?
洛知微抓着竹叶的手下意识紧了紧。
竹叶亦用力反握着洛知微的手,两人一起往衍月宫走去。
顾桓祁仍在上朝,后宫便由皇后主持大局。
洛知微到了衍月宫时,徐常在的尸身已经被几个宫人合力抱下来放在了地上。
徐常在睁着眼睛,一袭红裙,衣襟裙角和袖口皆绣着些许兰花点缀。
圆桌的桌案上,赫然摆着一张血书。
吴皇后颤抖着手读完那封血书后,眼眶微红,“徐常在这是以死相告,白贵人的事情,她是被冤枉的。”
苏贵人垂泪,捂着胸口满脸慌张,甚至不敢看那尸身一眼。
贤妃横怒一声:“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将这尸身料理了?”
几个宫人这才将徐常在的尸体以素布裹着,带了下去。
“她既说自己含冤,那查下去便是了。”贤妃看了一眼那血书,更是觉得晦气,“寻死又是何必?”
苏贵人拭去眼角的泪水,声音颤抖着,“自打徐常在被禁足开始,便日日以泪洗面,常哭喊着自己是被冤枉的,哭晕过去,又哭醒过来...实在可怜。”
吴皇后在上首位坐下身,摇头叹息道:“终日被禁足在这衍月宫里,无人理会,唯有以死相告了。”
贤妃的目光落在洛知微的身上,眉头皱了皱,“与那事相关的,便只有白贵人,徐常在和洛常在三人了,白贵人受了伤,如今徐常在以死相告自己是冤枉了,那如今就只有洛常在...”
洛知微在原地垂眸立着,并不答话。
贤妃打量着洛知微,怒声喊道:“洛常在,你还不认罪?”
“贤妃此言何意啊?”
贤妃话音刚落,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洛知微随众人一起福礼下身,“臣妾给皇上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