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我让明康将新知青的口粮送过来,其他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村长点点头。
为首的那位知青笑着说:“村长您放心吧,我们会好好带新同志的,不会给村里增添负担。”
那话里隐藏了丝激动和幸灾乐祸,让齐跃进勾下唇角。
一边是性子被磨平、心里满是不甘,对回城抱着莫大执念六九年下放的知青,一边是即将到来的新人,尤其是接下来会有各种工农大学和返城的指标,两拨人闹得都动了刀,差点进局子。这会儿回想起来,他都一阵唏嘘。
所以,从一开始,齐跃进打定主意要远离知青和村民们!至少不能住在一起。
大队部位于村子中间,一排黄泥茅草屋,中间是个大晒场。
在路上,村长就让人喊来了大队部的几个重要成员,等他们到的时候,那几位已经在喝茶了。
老猎户的院子一直空置着,能够租出去换钱,大家伙都没有意见。
齐跃进让了一波烟后,就成为了大家口中的小齐,“小齐啊,猎户家的房屋算是新的,围墙里圈了差不多一亩地,用水、用柴也方便,每个月租金两块钱,怎么样?”
现在县里工人的工资一个月也就二三十块钱,村干部们说得有点心虚。
可这价格对于齐跃进来说太便宜了,但是他却不能表现出来,迟疑下讨价还价地说:“那院子里的葡萄不交公,各个果树上我们每人留十斤,行不?”
“行行行,怎么不行啊?其实后山果树多着呢,就是没有老猎户家的果子好吃,”一个老汉笑呵呵地说。
“我们先租三年,”齐跃进琢磨着距离恢复高考,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自己在这里待一两年就返城了,可是季志国他们不行。“一共是七十二块钱,叔,您给我们写个收据呗?”
村干部们都倒抽口气,这可是七十二块钱啊,城里工人两个月的工资。他眼睛不眨地就花了?
齐跃进苦笑着解释道:“叔,你们也知道,我们知青下乡是有安置费的。看着多,可前一两年,我们下工干活赚的工分,肯定不够填饱肚子的。
还要置办什么水缸、木箱、桌椅板凳的,花钱的地方多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