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2月25日,西方的圣诞节。
西城也难得是个好天气,万里无云,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天气稍微干了点。
一架军绿色的专机停在停机坪,周边是密密麻麻的武装卫士,全部都是白远的精锐。
再过两个小时,金陵那位将会乘坐这架飞机,回到南府。
停机坪上,白远走在前面,油亮的军靴踩在已经全是干巴巴草屑木屑的硬土上,身后的张汉卿亦步亦趋。
远处,于大海正亲自负责警戒,庄小宁则伫立着随时待命。
“从小呼吸着北方的空气,到了南方你未必能适应。”白远意有所指。
跟在后面的张汉卿只是笑笑:“能促成全民统一战线,能为抗日出一份力,我已经死而无憾了,只希望东北的父老能看在这件事的面子上,原谅我少许吧!”
“你这是自我感动式的付出……其实你没必要去的。”
在敲定了合作细节后,自然各回各家。
陕北来的人已经回了,南府自然也不例外。
和其他人不同。
作为全国最大的党派,大夏在世界上唯一的合法势力,党内的局势错综复杂。
并不是所有人都希望一号能平安落地的。
张汉卿依旧只是笑笑:“你心里明白的,我们三个就是现成的背锅侠,有多少人都希望将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
结识一个月,以及半个月几乎朝夕相处,白远对于这位少帅大为改观。
他的身上有争议,但同时也是一个纯粹的人。
两人称不上莫逆之交,但也算得上朋友。
身为朋友,白远不想看着他去一头闯进南方的龙潭虎穴里。
“我倒是想看看,谁这么急着找死!”凛冽的冬风将大衣吹得猎猎作响,白远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强硬。
“空路危险就走陆路,我派最精锐的部队护送他回去,我就不信有南府的部队能突破我的千军万马!”
张汉卿拍了拍白远的肩膀,轻声安慰:“算了吧,有些人的心思或许龌龊了些,真要起了冲突,说到底都是大夏国防力量的自我消耗。
潼关坠落的飞机,我都跟着心疼!”
“想要和平抵达金陵,我们三个之中必须出一人跟随,虎成兄能支持兵谏已是不易,而且他的家眷都在西城,怎么能让他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