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以棠正站在楼梯上,被吓了一跳差点摔下去,赶紧手忙脚乱地扶住扶手。
回头一看谢承砚倚在他的卧室门板上,穿了一身白色家居服,一手插兜姿势慵懒,但眼神却凉飕飕的。
“这么怕我?”
乔以棠尴尬地笑笑:“我这不是怕打扰你休息吗?”
“怕打扰我休息就去睡客厅,不怕感冒?”
“客厅里挺暖和的……”乔以棠往楼下看了一眼。
谢承砚一步步朝她走来,迈下楼梯逼近,将乔以棠堵在自己与楼梯扶手之间。
他依旧是一手插兜的姿势,双脚在楼梯上站定,上半身微微俯过来,几乎快贴到乔以棠身上。
“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怎么这么胆小?”
乔以棠被逼得一点点往后靠,腰贴在扶手最上面,上半身慢慢往后面弯。
她越是躲,谢承砚便越往前靠。
乔以棠上半身几乎要后仰到扶手之外,谢承砚拉着她的手臂把人带回来:“怎么?要在这里练瑜伽?”
“我……”乔以棠气得瞪眼,嘴唇抿住低声说:“我才没怕你。”
“不怕我?”谢承砚眼底带笑,像哄人似地:“不怕我那你躲什么?”
“我没躲。”乔以棠死鸭子嘴硬:“我好好在这里站着,是你非要过来。”
她越说声音越低,一点底气都没有。
只听见谢承砚很轻地笑了一声:“其实心里怕得要死,还在逞强。”
乔以棠一听就知道谢承砚在嘲笑她。
她忽然很想争一口气。
想起今天宋栀说得那些话,她心想只是躺在一张床上睡觉,又不会掉块肉,她怎么还扭捏上了。
于是乔以棠离开楼梯扶手,反而往谢承砚那边走了一步。
“都是成年人,我还能怕你不成?”
她微微仰着脖子,满是高傲姿态。
楼梯上较劲儿的两人位置扭转,成了乔以棠往谢承砚面前逼近,而谢承砚被逼得后退一步。
谢承砚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看似在后退,实则游刃有余。
他故意问:“真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