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睡了一觉的贺景川觉得舒服了许多。
他睁眼看见头顶挂着吊瓶,旁边空着的病床上躺着睡着的贺竹清。
贺景川意识清醒后,又开始回忆今天婚礼上发生的事。
他慢慢坐起来,看着吊瓶里那些没什么用的营养液,越看越觉烦躁。
他一把将针头拔出,小心翼翼地穿鞋,绕过贺竹清出门。
在楼道里,他给好哥们儿蒋赫名打电话。
“在干嘛,出来喝点。”
蒋赫名那边很安静,听着嗓音有些疲倦:“不出去了,我听说你今天犯了胃病,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啊?”
他一追问,贺景川只觉得难堪。
“不去就不去,挂了。”
“哎你等等。”蒋赫名喊:“你可千万别喝酒啊,万一真喝出大病来,胃病可不是小事。”
“我知道了。”贺景川敷衍:“不喝,先挂了。”
挂断电话,他一个人悄悄溜出了医院。
他知道犯了胃病不能喝酒,但如果不喝点酒,今天晚上肯定睡不着。
心里憋着口气无法发泄,只能借酒消愁。
出医院后贺景川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儿,见路边有家新开的清吧,便走了进去。
酒吧里,乔以棠端着一杯酒轻抿一口。
今天宋栀从贺景川的婚礼上回来后乐了半天,恨不得把贺家的丑闻告诉全世界。
晚上她打电话硬拉着乔以棠来了酒吧。
这家酒吧的老板是宋栀的朋友,她过来也是为了捧场。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必须好好和你说说今天的事,我嘴都笑酸了,你是不知道现在圈里怎么传的,还有人说贺景川逃婚了呢。”
乔以棠又抿了一口酒,一杯特调的威士忌,入口不烈,还有点清新的果味,她觉得很好喝。
“你刚才说是沈可颜动了胎气,怎么又成了逃婚?”
“现在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他们一家子都去了医院,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