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贺景川狠狠捏起拳头,气得直咬后槽牙:“我哪次……”
他想说我哪次没陪你,话到嘴边才想起来他好像的确没陪乔以棠来过医院。
乔以棠生病这样的事,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之前乔以棠深夜给他打电话说她发烧,贺景川只以为她在说谎。
现在想想,乔以棠说得没错。
有他没他都一样。
贺景川脸色忽然变得很难看,挽着他手的沈可颜察觉到后,赶紧将矛头指向乔以棠。
“你不是嫁给谢承砚了吗,他怎么不陪你来医院?看来人家根本不在乎你,你天天都得独守空房吧?”
贺景川一听立刻来了劲头,刚才的萎靡一扫而空。
“是啊,你要是能降得住谢承砚这尊大佛,我都得高看你两眼,你们结婚这么久,外面一点风声都没有,我看谢承砚根本就不想承认你!”
见乔以棠没说话,沈可颜和贺景川都以为抓住了她的痛处。
更是兴高采烈地对她奚落起来。
“一身病号服,脸色还这么苍白,生病没人陪,说出去还怪可怜的,啧啧啧……”
“也不知道当初怎么骗得谢承砚和你结婚,他应该马上就要和你离婚了吧?”
贺景川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一道凉凉的嗓音。
“哪个蠢货造谣我和我太太要离婚?”
谢承砚从远处走来,他身高腿长,衬衫黑裤,打扮随意休闲,却难掩身上矜贵倨傲的气质。
他小臂上搭着一件杏色毛绒披肩,大步走到乔以棠面前,像是没看见另外两人,熟练地将披肩披到乔以棠肩上。
“冷不冷?”他拉起乔以棠的手搓了搓:“自己跑出来也不知道多穿点衣服。”
“不冷。”乔以棠裹紧披肩,朝谢承砚笑笑:“我想下楼去外面转悠转悠。”
谢承砚捏捏她的脸蛋:“病还没好呢,别乱跑,还是上去待着吧。”
这么一折腾,乔以棠也没了去散步的心思:“好,还是上去吧。”
两人把贺景川和沈可颜当作空气,贺景川拼命忍着,牙都快咬碎了。
他们一定是故意在他面前“秀恩爱”!
他正暗自憋气,谢承砚扭头看向他:“要是以后再让我听见你在背后嚼我与我太太的舌根,后果自负。”
“还有,我太太以前和你有婚约,是她识人不清,现在你要是还敢打我太太的主意,我可以送你去警察局再走一趟。”
对面的贺景川肉眼可见地浑身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