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凌婠拖着扫帚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出来,她怒瞪着布律,又看着他身旁站着的婉约清丽的女子,举起手里的扫帚对着布律就挥了过去。
“哪里来的棒打鸳鸯的恶人,我和二爷新婚燕尔,你就往我院子里送女人?!”
“看我不打死你!”
“还送兰花儿?我呸!你是睁眼瞎吗,看不到我这一院子的向日葵吗?哪里还有这些兰花的地方?”
“连翘,茜草,将这些兰花都给我丢出去!还有,吩咐管家和门房,将裴府的大门给我看好了,日后,别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往府里放!”
凌婠在一旁骂骂咧咧的,连翘和茜草撸起袖子就去搬地上的那些花盆,布律和那江南女子吓得脸的白了,这些花可都是名种,就说是金疙瘩都不为过!
这一两盆花,比他们的命还要值钱!
原想着送这些花过来可以拉拢讨好裴青寂,顺便留下一个眼线时常监视着敲打着裴青寂,没成想,遇上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女子。
连翘和茜草的动作极快,布律还想要说些什么,二人已经搬着花盆冲到了府门口,布律只好带着人追了出去。
凌婠将扫帚丢到了一旁:“二爷,左右我不认识这些人,你不好得罪的人就交给我!昌王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迁怒于你,只会觉得是内宅的妇人争风吃醋,以后他们再想要往我们的院子里塞人,可要好好想一想……”
凌婠后面还说了些什么,裴青寂已经听不真切了。
阳光下,女子是那样的明媚耀眼,似乎是黑暗中照耀过来的一束光,照亮了他黑漆的深夜。
又像是在他溺水的时候伸过来的一只手,将他从深渊里拽了出来,是他的救赎。
他头一次感觉到有人不顾一切地帮着自己,想法子给自己脱困的感觉,竟是这样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