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你已经不是臣子了,还在意这个?”言语间的轻快感又跑了回来,嬴畟微微侧头瞧了瞧她的脸,唇角勾起了点弧度。

“我从来就不是贤臣,也不是你的臣子。若非要论起来,我在臣位的时候,上边坐着的,可还是你爹呢。”萧皖哼哼了两声,对着他一挑眉。

“的确不是我的,”嬴畟耸耸肩,对着她轻轻叹了口气。“我如何能使得娘娘做臣子,我在娘娘身边谋事,受娘娘恩惠,理应是朕做娘娘的下臣才对。”

他语气轻佻的,带着点笑意,水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春潮汹涌。才泛起的波澜就扩散出了数米之远,荡漾着绿叶,还有飘散的野花。

看他愈发要发作,萧皖倒没沉沦进去,之片刻就抽身而出。正赶着全军休整过后正在一齐列队,萧皖一勒缰绳,同嬴畟一齐往前,走在了队伍的前方。

“说正事。”她抬手,打断了他。

“想来是东亲王有躁动心思,如今事情倒也明朗了,一切都可做解释。”皇帝恢复的也快,立马就是一副谈政论国的公明样子,半点瞧不出刚刚还在对着萧皖讨饶。

“此人颇懂皇帝,却不懂你。”萧皖说着,看看身边思索的人,心中也在串联着各个事件。

“可我却没想明白,虚璃姬早就知晓我奉炀身份,为何并没有转告给东亲王,反而让他活脱脱的让这么一副计划白白葬送?”

绞杀姚莲那一日,放任虚璃离开的时候,萧皖本来是想借着此个由头引出此人,再反制住他。可是却没想到,一直没有半点消息松动,安静的如她并未泄露身份一般。

原本她以为是此人颇有心性,能按捺得住,不主动出手暴露。可经历涞阳此事,不曾想,此人是当真未收到这消息,白白让这一路杀手送了性命。

“那日她离开,是否有人暗中设卡?”嬴畟出声询问着。萧皖听着他的话,断定的摇了摇头,否定了他这猜测。